集在燕子楼
共同围绕着生命的主题
衔着美丽凄凉的爱情故事
在白居易的唐诗中穿越
在苏东坡的宋词中穿越
在关汉卿的元曲中穿越
在明清小说的情节中穿越
沉重的亮翅风雨兼程
千年悠悠时过境迁
新建的燕子楼早把旧的燕子楼深藏
今年的花朵也已把去年花朵遗忘
只有爱情的红豆依然如故
圆柱一副赞叹爱情的对联
继续煽动黑红相间的双翼
在心灵的天空高低飞翔
碰巧打在相知的一瓣心叶
传出长河霜月的苍桑雁啼
燕子寻找的是谁
我寻找的燕子是谁
■这座关闭的矿山
最后一罐煤车从井口喉管流出
分手的火车带走终身留恋
但这座关闭的矿山
没有寂寞伴随秋叶
没有合上眼睛安眠
打出一杆“走出去创业”的大旗
风里雨里牵着春天
煤海蛟龙向西腾云驾雾
啃咬着宝鸡、遵义、天山
割煤机、掘进机摇旗呐喊
黄土地、红土地、沙土地拓展营盘
心有多高天就有多宽
路有多长脚就走多远
惯于开采太阳的太阳神
运筹帏幄进行热核裂变
一座矿山裂变成两座矿山
裂变成三座矿山
裂变成四座矿山
并且第二座矿山大于第一座
第二座矿山大于第三座
第三座矿山大于第四座
叠加的高度天山仰止
延伸的广度雄鸡感叹
一艘不沉的矿山航母
动与不动之间
率领大大小小的舰队
沿着黑金和墨玉铺就的航线
继续开足马力全速
开采的煤炭跃出红日
天微笑着蓝蓝
水微笑着蓝蓝
■留守的井架
割煤机外出创业了
信号灯外出创业了
螺丝钉外出创业了
只有井架无法移动
担当留守的王侯
脸上的表情苍凉悲壮
曾是煤矿的主宰
矿山高耸的脊梁
井口千军万马进出由她运送
地壳千吨万吨煤炭由她提升
一肩跳起生存生产一副重担
身负责任和道义双重使命
今天凝固天地之间
身驱已经僵硬
眼珠也不再转动
太阳镀上一层层金光
成为不食香火的一尊佛像
身留守了魂不会守舍
那副高大威猛的形象
已经成为创业大军的代言
皑皑的天山屹立
巍峨的宝塔山屹立
崎岖的娄山关屹立
西进途中一马当先
深厚的煤层踏动清脆的蹄声
在矿工疲倦熟睡的夜晚
还会悄悄隐入甜蜜梦乡
给坚硬的骨胳补钙
结实的肌肉加力
舒展的经络运气
打造出一个个崭新的井架
每天托举鲜红的太阳
从厚实的手心亲吻煤矿
■煤矿塌陷区的水面
这段煤矿塌陷区的水面
曾画地为牢自己关住自己
飘过的雨云看见跟着流过流泪
来往的车辆路过喇叭低声呜咽
昨天隨一夜东风进入邻湖
成为湖水的一角飘裙
于是改名换姓了
旧貌转眼新颜
名湖与臭水在于一念
原来的鸭鹅们
不再担心水深水浅
向湖水荷香藕肥靠拢
参与当代名画展览
鱼虾们不再忧愁水质污染
聚集湖心虾族鱼馆
邻里们也不用临水家长里短
长廊亭榭神仙下凡
仙风道骨天上人间
浩荡的湖风发出感慨
地点还是原来的地点
水面还是原来的水面
复杂变简单的思路
举手之劳的镐锨
打开一扇联结大湖的堤坝
死水跨门庭成“东湖”
矸石美名人为“潘安”
■潘安湖的笑容
以古代那位美男子命名的新湖
千年的传说古为今用
湖水闪烁清澈透明的眸子
湖光映现休闲轻松的神情
一付阳刚、英俊、年轻、美貌的气质
青春灿烂的笑容
几十里湖面波迷浪醉
划过的船只高高兴兴
游动的鱼虾高高兴兴
盛开的荷花高高兴兴
飞翔的鸟儿高高兴兴
生活在幸福快乐的家园
靠当代的中国梦得以实现
湖岸的石文正在绘声绘色讲解
这里原是煤矿开采形成的塌陷区域
塌陷区域积存的脏水污水
污染了土地和环境
让视觉和心灵不安痛苦
随着科技发展的滚动惊雷
相伴环境治理的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