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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是我的一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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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山海关外的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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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武少民 来源：人民网 责编：周占林 日期：08-12-17 13:50:25 点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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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2月，一场名为“今天的昨天与明天”的诗歌音乐晚会，在香港中文大学金声玉振。芒克、北岛、舒婷、韩东、西川，一些熟悉的名字在这里汇成江河，与这个泥沙俱下的时代共舞婆娑。只是，不经意间，我想起了那个山海关外的诗人——海子。
说到海子，不能不说说他的生平。因为，在今天，知道他的人，已经日渐寥落了。海子，原名查海生，1964年3月26日出生，家在安徽怀宁高河镇查湾村。1979年考入北京大学法律系，时年15岁。大学期间开始诗歌创作。1983年分配至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哲学教研室。1989年3月26日，在山海关与龙家营之间的火车慢行道上卧轨自杀。
这段生平，参之以200万字煌煌诗作，足以令人汗颜。25岁的生命，短暂如流星，却厚重如山岳。就是在这“白驹过隙，忽然而已”的瞬息，海子创作出长诗《土地》、《但是水，水》、《太阳》以及《德令哈的抒情》等200首抒情短诗，当然还有小说、戏剧等等。
“姐姐，今夜我只有戈壁/草原尽头我两手空空/悲痛时握不住一颗泪滴”, 在海子圣洁的心灵里，容不下沙漠和戈壁。吟诵“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的海子，又有多少不能承载的沉重以及不为人知的寂寞？海子说，“太阳是我的名字/太阳是我的一生。”太阳朝升夕落，不过半天，可是千古如斯，照尽万世。在短暂与永恒之中，太阳里何尝没有我们的一生！
一天，在出租车上，听到《从明天起，做个幸福的人》这首歌，内心竟有一丝惊喜和感动。于是，随口问司机是否知道这首歌是谁写的，他说不知道。于是我简单讲了海子的生平，司机听完回了句：“那不是个疯子吗？”的确，在常人眼里，海子是疯狂的，因为他连命都不要了。可是谁能知道，在海子的内心，对尘世有着怎样的眷恋和热爱呢？正是这种眷恋和热爱，让他最终连命都不要了。
刚工作的那几年，工作闲散，心有旁骛，经常信手涂鸦。每年3月，花开时节，凝神之时，海子总能在脑海闪过。一个下午，端坐桌前，写了一首悼念海子的长诗，大意一如李白的古风，“大雅久不作，吾衰竟谁陈？”不过，惋惜的是海子，伤感的是当世。后来，几经辗转，那首诗也就找不到了。
后来，我看到了很多形形色色的当代诗人，读到了很多琳琅满目的现代名作，知道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文坛内幕……每当斯时，总忍不住为海子而长叹息。可幸的是，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从明天起, 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 劈柴, 周游世界/从明天起, 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 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今夜/九十九座雪山高出天堂/使我彻夜难眠”“青海湖上/我的孤独如天堂的马匹”“有时我孤独一人坐下/在五月的麦地/梦想众兄弟/看到家乡的卵石滚满了河” “正是黄昏时分/无头英雄手指落日/手指落日和天空/眼含尘土和热血/扶着马头倒下”……想要了解海子，就去读他的诗吧。
这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文字，每每让我静默无语。江淹的生花妙笔，也有被剥夺的一天，可是，海子的才情，在四分之一世纪的电光石火中，恣肆逶迤，灿若星河。被人仰望，或者被人忘记，海子的坐标，烛照出这个世界的影像。我和你，众生和众生，应该怎样面对自己的心灵。有人说，海子是真正完成中国近代诗歌改革的第一人，是中国本土的田园现代诗人。不错，海子生于农村，长于田园。只是，这个田园不是陶渊明的世外桃源，那时的中国还多灾多难。民生疾苦，稼穑之艰，海子或许比我们有更深刻、更直接的体会。因此，他的诗歌中，才有那么多的泥土、麦子和花草，才有那么多的青瓷大碗和亚洲铜，这些符号，记录的不只是田园风光，更是歌哭悲欢的时代。
说几件关于海子的事。据一位诗人回忆，有一次海子走进昌平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