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绊倒,在你自行选择的小径上——(古埃及)《亡灵书》》,他在诗中夫子自道:“下体无力,晨勃日见其少,我的/生活,说挣扎说奋斗均无不可……我踩出的小路已逐渐离开别人/我所有的仇恨都已经丢弃”。小诗人不断地检点、检讨自己,以大师、古训为镜,他的不懈努力终有所得,渐已抵达超然物外之境。应该说塑造这位当代诗人形象的工作已经基本完成了,但小诗人自觉还差得远着呢——《26,天黑前路途遥遥,天黑前路途遥遥——(美)弗罗斯特》。引导者又出现:“你回到事物的根,接近真理/我仿佛伴随你,行走在田埂/引颈仰望星空的无比辽阔”(《Z,像弗罗斯特那样感知,感动,感恩》)。这样的伴随几乎就是与陶渊明同行,也可以说弗罗斯特即是生活在美国的陶渊明(虽然不可能完全相同),中外陶渊明式的诗人,又一起在小诗人的一小段现实里互文。“而此刻,喧嚣的声音逐渐消弭/安静如夜间开放之花蕾,我耳边/有个声音说正是写诗的时候”(《z,夜间的颂祷》),神启般的声音,正是写诗的时候——这是命令,是以诗为宗教式的祈祷。左冲右突的小诗人终于到了他的写作之家,他清楚自己的使命——“记录这岌岌可危的世界”。“此刻,我心潮涌起,黯然神伤/泪水在我脸上凝结着秋天的微凉。”这泪水是洗礼,微凉是季节、时代的体温,亦或是一种领悟的幸福?!于是,在互文中呕心沥血的陆健也完成了他26个英文字母组成的小诗人之歌。
2012-12-4~5于平顶山
瓦勒里·拉尔堡《承蒙圣·热罗姆之庇佑》见《互文性研究》35页。
见《互文性研究》70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