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勃罗·聂鲁达》
那时我还没有苏醒 一只鹰 还在时光的暖被中沉睡 你就在诗歌的空气中飞翔了 灵魂播种到阳光里 让 所有的生命扔掉命运的酒罐 以 心碎的微笑 仰视蓝天 天空那面镜子看到过 你飞 在细长的如我的眉毛般的智利 所有那些希望奔跑的 大地的居所 爱的丘岭青草茂盛 铜器微笑 玉米漫舞 你以诗为白云 人类的泪早已汇成晶莹的海水 那些伐木者成为随你而飞的小鸟 翅翼是闪光的斧头 世界这个老者 从此倾听歌唱 河水流向东方 而一场雪优美地落下 成为女人 藤条般的腰肢 让苦难形成的山峦 开始柔软 身后飘落天鹅
碎冰上跑动的船 拨开时空的汽笛 形成一个诗人 永不睡眠的心脏 在邪恶的树林里 就是一盏慈祥的灯 飘忽的剑 胸膛里瀑布弹响的钢琴 黑暗之敌 熊熊野火是飘零的征衣 飞翔的猛禽 目光阴冷 你的墓地是我 石刻的箭射中我的心脏 我在此时起 飞 在人群中落下 诗歌开放成万朵菊花 聂鲁达活着 在雄鸡的版图中 托清晨的太阳升起 春天的花朵女儿般美好 看我随你之后 搧动象形的翅翼 驱散寒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