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四周我读了五本诗集。 
	除了拍案,大声说啊或者嗬, 
	我还没有合适的方法为他们叫好。 
	我知道跟在后面是盲目的, 
	我试试,能否驱赶纸上的豹, 
	或石头里的凤凰,超到前面去。 
	“诗歌如急雨、好酒与快棋。” 
	同样的,“诗歌是一种慢”, 
	需要用巧劲儿, 
	才能让生命线穿过心灵的针眼。 
	更奇特的是,你得不断地站下来等, 
	才能不被甩下太远。 
	对于自我的缺陷和空虚,对汉语, 
	他们熟稔到了可以和顽石谈心的程度。 
	但是,句子们起跳的踏板在哪里? 
	可能我太着急了,太想出奇不意。 
	走过分水岭,不一定就能换一个人吧。 
	快与慢的区别,也许没有那么大。 
	我猜,诗与非诗的区别,并不在于 
	能不能给石头插上翅膀, 
	而是要看,石头能不能自己飞出去。 
	这里,我要在松弛的长句中让一个异乡老人插进来。 
	晚年的歌德散着步走上峰巅。 
	石头就此不见,但星斗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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