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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烛随想录:一个人的史诗


作者:洪烛  来源:  责编:周占林  日期:07-11-13 17:17:28  点击:


见到的第一个洋妞——她的微笑使维纳斯人格化了。而在我心目中,维纳
  斯则是一个更为神秘的蒙娜丽莎。
  梵高的向日葵甚至使太阳都变得逊色了。它彻底地摆脱了奴性。
  睡眠是我最后的退路——除非它与死亡接壤。大多数情况下我都知道自己应该怎样重新出现,而不是彻底消失。我掌握了苏醒的技术。
  他的姓氏,是他所继承的最为久远的遗产。这里面几乎浓缩了一个家族的盛衰与荣辱。
  记忆在洗牌。于是你每次叙述的都是不同的故事。你的实际生活,仅是其中的一种选择。
  昔日王朝的宫殿,是皇帝蜕下的阴森的蛇皮。它比一般的建筑物保留着更多的威严。
  就像你时刻怀疑过去的历史,我也不相信今天的报纸。我仅仅等待着那些即将发生的事情。
  一个老人的肺,肯定像干瘪的风帆。他吃力地呼吸着,仅仅为了拖延返航的时间。
  凶手受到赞美,使死者再一次被谋杀了。而这次,他连呻吟的权利都没有。
  在一次爱情结束之后,他才看清了自己,以及热恋的对象。他才享受到观众的待遇。这是另一种乐趣。
  我伸出左脚,试探着水的厚薄。并且因之而测算出了自己的体重。我在想象中通过抑或沉没。
  瞎子阿炳,是中国音乐界的梵高。他的《二泉映月》跟梵高的向日葵一样,是对苦难的诉说与超越。
  当我最初意识到自己的性别,感受到的是一个人的第二次诞生。
  沉默也像不同的语种一样无法交流:由书本所堆砌的巴比塔,同样面临崩溃的命运。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一座堪称成功的图书馆。
  一块巧克力足以在我的味觉中掀起一场革命。它和造反的炮弹同样地奏效。
  花朵怒放的瞬间,肯定忘却了自己的躯体。而枝叶在短暂的消失之后又重新出现。
  又一条鱼上钩了!留下的波纹是水的伤口。
  一只忍耐的铁锚,是整座海洋的良心。正如白发苍苍的托尔斯泰被称为俄罗斯的良心。
  我越来越觉得自己无法抗拒地向宿命靠拢,直至重叠。再一次证明了它的威力。假如我是蝴蝶的话,那么在某人的标本夹里就有为我预留的位置。
  几乎可以说是无辜的——每个人凭借惯性就能够堕落。而道德则是及时出现的阻力。
  在石头里我发现了尚未孵化出来的鸡,以及生命开始之前漫长的空白。
  高更抛弃了巴黎而投奔蛮荒的塔希提岛,是为了回到一个原本应该属于他的时代。在某些艺术家的心灵深处,会出现隐秘的返祖现象。譬如高更——这位十九世纪的亚当,只会为夏娃式的女人发狂。
  因为对窥视者的迷信,我的生活似乎获得了价值。最原始的创造力,居然来自一个人的表演欲——及其莫大的满足。可以说是想象中的窥视者使我意识到自身的存在。
  瘫痪的沼泽,失去了自己的骨头。连它的占有欲都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一只石兽,禁锢着一个永远不可能获得解放的灵魂。它没有对未来的等待,只有对过去的回忆。而它的回忆,也像史前史一样混沌……
  出生在一个万物都已被命名的时代,我们再也无法分享上帝的乐趣。
  他必须暂时中断自己的生活,才能把写作继续下去。于是他借助于白日梦,并且意识到世界的减速。
  灰烬是火的遗孀。
  广场上的喷泉,是水的时装表演。
  当剧情里的死者也出来谢幕时,你才意识到自己受骗了。但你不得不接受他的第二次离去。
  出于自身的领袖欲,他尽可能地摆脱人群,摆脱平庸生活的制约;结果却成为一个孤独的
  异类。他受缚于幻想——一张无限地接近透明的蛛网。
  这个曾经被我反复使用的词语,每一次,都在不易察觉地改变着意义。莫非它也伴随着我在生长?
  谁能惊醒莫奈的睡莲?它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固执的梦境。它梦见的是几乎停滞的画面。
  而我们的灵魂所缺乏的,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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