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作者驾驭文字的能力。《醉》还以“梦”为纽带,以“衣袍”“书简”为道具,采用了融合的手法,将原始与现代,国内与国外、异域他乡的成年旧事与现实社会的个中块垒巧妙揉和在一起,组成了一幅幅光怪陆离,婉约细腻,辉煌壮丽的画面。 “我以为,除了你,我的四座没有几个知己了——屈原、杜甫、曹雪芹、托尔斯泰、马克思,还有握着胸口,染红俄罗斯雪地的普希金……他们都走了,兀自丢下我,丢下在我的斜对面染毒的你,让那些孤掌难鸣的镰石啊,让除了唏嘘还是唏嘘!” 古今中外尽在作者笔下,智者仁者全在呼吸之间。这些意象的叠加,组成了另一氛围,带给我们强烈的视觉心灵冲击,让我们在击节拍案之余,“除了唏嘘还是唏嘘”。《醉》的语言是多义性的。随着行文和叙述的需要,在恰到好处的时候,原生态口语化的语言砰然滑出,无论怎样想去换掉这些语言,你也会感觉徒劳无益,别无替代。这些语言朴素真挚,天然去修饰,将作品赋予生活化,返璞归真,使它的思想和抒情富有现场感,生动感。 “总是苍蝇在审判!” “子玉,你说,今晚的闪电一亮出刀刃,多少水就魂飞魄散,披头散发,向四面八方逃逸。它们跑到我的面前,恬不知耻地彼此狗咬着狗,在指控着一些人、一些车、一些带奖章的蟑螂,指控着那些秋行夏令的乌龟,还有那些正茂盛绽开的罂粟一样歹毒的笑。” 这些生活中的口语,像从水中捞出的鱼,田里拔出的草般新鲜,活色生香。 《醉》立意深刻高远。商品社会,物欲横流(“金钱在左右着这世界了”),而世风日下,很多人钻进了金钱名誉利益的钱眼里,甚至包括爱情也无以幸免。只有真正的诗人,把更多时间用在体验观察珍存记忆中,热爱生活,捍卫真理,针砭时弊,为读者带来的闪电似的惊喜和春雷似的启示。你看—— “谨防那些先富起来的人,谨防那些站在高处,手拿喇叭的既得利益者,谨防那些坐在火山口,深沟高垒的行业,那些垄断财富的拥有者,那些年薪上百万千万元的高管们,其中有些人可能正是绊脚的石头,拦路的虎,让火车撞着火车的肇事者!”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这是灵魂天良对丑陋现实的控诉和审判,是真理对于人人平等、资源共享的期望和梦想,是思想者超越物质的形而上的本质回归和求索。《醉》就这样向我们淋漓尽致地展示了自然与社会的人,肉体与精神的人对于人性丑恶、社会累劫,民族前景和人类生存的无情鞭打和艰辛思索,其华章刚柔并济,雄丽并存,其大爱情结回肠荡气,发人深省,实为散文诗体小说的典范和当今不可多得的醒世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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