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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诗人的“关键词”——读李自国的《2018——2019:我的灵魂书》

2020-08-14 作者:唐小林 | 来源:中诗网 | 阅读:
著名诗人叶延滨曾评论说:“李自国是中国诗坛上一位有灵性有探索精神的诗人。他早年聪慧,出道即露才华。他恪守诗歌之大道,对传统诗学敬畏有加,不断吸收外来文化的滋养,以不懈努力勤奋探索,勉力精进成为诗坛实力中坚。”
  对于诗人李自国,著名诗人叶延滨曾评论说:“李自国是中国诗坛上一位有灵性有探索精神的诗人。他早年聪慧,出道即露才华。他恪守诗歌之大道,对传统诗学敬畏有加,不断吸收外来文化的滋养,以不懈努力勤奋探索,勉力精进成为诗坛实力中坚。”李自国刚一步入诗坛,就以其卓越的诗歌天赋,引起诗坛的广泛关注,受到读者的喜爱。而笔者恰恰就是这众多喜爱李自国诗歌的读者之一。
  泰戈尔在提及现代诗歌时说:“花朵通过自己特殊的色彩和芳香向蜜蜂发出邀请,它的邀请是令人神往的。诗人的邀请也有着同样的魅力。”李自国首先向读者发出邀请,并且让读者喜爱和记住的,是他早期那些与“千年盐都”故乡有关的,浸润着浓郁的“盐味”的生命之诗。其次就是同样与他早年的生活经历密切相关的一首首“森林之诗”。早年因为生计辍学的李自国,曾经长期在四川省凉山自治州一个大山的林场里劳作为生。这样一段重要的人生经历,使他能够有机会广泛地接触和认识大自然,吸纳了大森林的灵气和那些参天古木的浩然之气,并且在日后的诗歌写作中,拥有了大山一样的胸怀和山高人为峰的气势。
  
  
  《2018——2019:我的灵魂书》是李自国最新出版的一部诗集。写诗数十年来,李自国一向以高产和高质著称,曾经出版过《生命之盐》《行走的森林》等多部优秀诗集。在李自国的诗中,“盐”和“森林”,已经成为他区别于当代中国诗坛众多诗人的两个典型的文化符号。说到盐和森林,我们常常就会想到李自国;说到李自国,我们常常就会想到盐和森林。这种奇妙的组合和联想,已经成为诗人李自国的两个经典的“标配”,也可以说是颇为值得诗坛关注和研究的一种有趣的文化现象。事实上,古今中外许多优秀的诗人,都以自己独特的方式,创造了属于自己的文化意象和符号,这种文化意象越多,越是丰富,就越是代表着一个诗人的创造力和超人的诗歌天赋。比如布莱克的“向阳花”,象征着人类对于理想社会和美好生活的热烈追求和无比向往;雪莱的“云雀”,巧妙地借助云雀,抒发了一种崇高的精神境界,从而彰显出自己的诗学理想和宏伟的艺术抱负;里尔克的“豹”,意味着英雄末路,却又不甘如此默默地死去的悲剧;王之涣的“鹳雀楼”,“缩万里于咫尺,使咫尺有万里之势”,寓意着站得高才能看得远,这样深厚的人生哲理;李白的“桃花潭”,象征着毫无功利的人间真情和贫民之间纯洁的友情;苏东坡的“月亮”,象征着人生的悲欢离合和亲人之间的思念之情。
  写诗数十年,李自国的诗歌,已经涉足过众多的题材和领域,但诚如爱伦·坡所说:“一首诗的称号,只是由于它以灵魂的升华作为刺激。诗的价值和这种升华的刺激,是成正比的。”作为一个有着宏伟写作抱负的诗人,李自国从来就不满足于曾经取得的成绩。在他看来,过去取得的成绩,写出的好诗,都已经属于历史,作为一个优秀的诗人,却永远都在向往着书写出新的杰作,完善着自己的诗歌人生。就此而言,我们不妨说,李自国的《2018——2019:我的灵魂书》,既是诗人在进入诗歌的丰收季节之后,立志更上一层楼,对自己过去诗歌写作的深情回望和新的审视,同时也是诗人为了寻求新的突破,而进行的一次义无反顾的,壮士断腕般的再出发。这样的再出发,既是一次新的开始,又是李自国在写诗生涯中所进行的一次新的蝶变。李自国说:“诗是我灵魂里的宗教,是我生命中的千山万水,是诗歌让我变得从良、从真、向善,因为诗而改变了我的生活,也改变了我的整个人生。”正是因为有着这样一种对于诗歌宗教般的情怀,李自国的这些走遍祖国的山山水水,带着一种宗教徒般虔诚的行吟之作和纪游之诗,才能够从当下众多诗人的写作中“突围”而出,再一次引起诗坛的广泛关注和众多名家的高度赞扬。
  
  
  在谈到这部诗集的创作时,李自国有一句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这是一部承载了太多时光秘境和灵魂阵痛的诗集。”这短短的一句话,为我们打开这部诗集,提供了一把密钥。而理解这部诗集的关键词,恰恰就是“灵魂”二字。与其说,这是李自国在书写他的行走和游历,倒不如说是他在用脚步开启他的新的人生,书写诗人的内心世界和坦荡的灵魂。因为每一位卓越的诗人,无论他描写的是什么,其实都是在书写他的内心,书写他目之所见,耳之所闻,对于我们所处的这个当下世界的所思所想,所感所悟,继而反映出时代的风云变幻和百味人生。就其总体的结构而言,这部诗集最大的特色,无一不是以一组又一组组诗的形式,来呈现诗人的写作风格和总体构思。这样的写作,无疑是李自国在诗歌的技艺日益成熟之后,拥有更大的写作理想的大胆尝试。他要让一度逐渐退出人们视野的山水纪游诗,重新回到读者的视野,并且为其注入新的血液和生机。
  李自国曾经在他的诗歌《抽枝的语言》中写道:“我从艾略特巨木似的语言中学会真善/我从聂鲁达充满汁液的语言中汲取智慧/我从惠特曼《草叶集》的语言中/学会爱人类自己/也爱活生生的自然”。作为美国现代诗歌之父,惠特曼开创了美国现代诗歌的新时代,创造出了一种散文体风格,自由活泼的诗风。惠特曼在《最后的自白——文学考验》中宣告说:“我不能摆脱我的文学趣味,但是我发现,我最终是用大自然来考验文学的——许多人称之为‘首要的前提’,大自然才真正是一切,是法则、标记与证明的最高结果。……我幻想过海洋和阳光,山峦和森林,以它们的精神来裁判我们的作品。”为了让人们能够真正认识自己的诗歌,惠特曼不禁大声疾呼:“同志,这不是书本,/谁接触它,就是接触一个人。”惟其如此,他在《草叶集》的卷首题诗中开宗明义地写道:“来吧,我的灵魂说,/让我们为我的肉体写下这些诗,/(因为我们是一体,)/以便是我,要是死后无形地回来,/或者离此很远很远,在别的天地里,/在那里向某些同伙们/再继续歌唱时,/(合着大地的土壤,树木,天风/和激荡的海水,)/我可以永远欣慰地唱下去,/永远永远地承认这些是我的诗——/因为我首先在此时此地,/代表肉体和灵魂/给它们签下我的名字。”惠特曼把自己的诗歌看成是自己灵魂的代表,而李自国的《2018——2019:我的灵魂书》其实就是他的人生和写作生涯的一种隐喻。李自国的诗歌,无形地接续了惠特曼诗歌的伟大传统,同时我们也可以说,世界上所有伟大的诗歌,都是一种灵魂写作。就像俄国著名诗人,象征派主要代表勃洛克所说:“什么样的人是诗人?是那些写诗的人吗?不,当然不是。他之所以被称作诗人并不是因为他写诗。……诗人的职责要求诗人的第一件事,就是为了揭开外部表面的覆盖,开掘精神深处,诗人必须摈弃世俗世界的一切羁绊。”
  用灵魂写诗,开掘人类的精神深处,可说是古今中外一切伟大的诗人共同的特征,也是一代又一代优秀诗人共同的精神之源。
  
  
  纵观李自国的诗歌,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李自国是一位善于广泛吸收的诗人,在《2018——2019:我的灵魂书》的每一行诗中,无不浸透着他深沉的思索,体现出其在写作上的大胆尝试。就其总体的结构而言,整部诗集采样了组诗的形式,即用一组又一组不同风格,不同描写的诗歌,来完成一个宏大的构思,写出一部堪称其诗歌写作生涯代表之作的优秀诗歌。
  在阅读这些诗时,我不禁有一种如“山阴道上行,山川自相映发,使人应接不暇”的愉悦之感。这种愉快的享受,在我当下的诗歌阅读中,是并不常有的。打开诗集,笔者不禁就被组诗《阿拉善读石》中的第一首诗《认识曼德拉神山》所深深地折服和击中:
  
  谁在借你的脸看山
  你的沧海,别人的桑田,你宿命的孤独
  让我风一程水一程地赶来
  你将飞禽走兽的爪痕、眼睛
  留在石头上等我,将我重重的心事说出
  其实我们谁也不认识谁
  ……
  尽管我没有见过那张时光之脸
  我们依然不认识,不认识又何妨
  只要石头说出了你的全部语言
  只要日月说出了你的全部语言
  只要阿拉善的神说出了你的全部语言
  
  
  认识曼德拉神山,其实就是诗人在敬畏有加地认识大自然。优秀的诗人,总是给他的读者留下了无比广阔的想象的空间。李自国以一句“尽管我没有见过那张时光之脸”为我们勾起了一段上下古今,跨越千年,乃至万年的远古的回忆。这种无尽的回忆,或许永远寻找不到答案,但从这谜一样的诗句中,我们仿佛赫然看到了一座大山的灵魂。就像马尔克斯在他的经典之作《百年孤独》中所说:“每一个生命都有灵魂,只是怎样唤醒他们。”在李自国的笔下,曼德拉神山中的每一块石头都是有生命和灵魂的,诗人风一程雨一程地赶来,恰恰就是为了认识这座神山,唤醒那些长眠在大山中的石头,让它们就像那些逝去的亲人一样,永远活在我们的记忆中。
  由此看来,与其说,李自国是在用诗歌描写一座神山,倒不如说,这是诗人在用诗歌描写我们人类自己。来到曼德拉神山,既是诗人的一次现实的观光和旅行,更是诗人的一次澡雪精神、洗涤灵魂的精神之旅。
  
  
  
  灵魂关系到世间的万事万物,关系到我们每一个人是否拥有真实的生命。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有的人看似有着活生生的生命,但却未必拥有真正的灵魂。这种没有灵魂的人,哪怕是在这个世界上活上百年千年,最多也只不过是一个“活着的死人”,就像一只乌龟一样,活得再长久,也永远都是在地上爬行。而一个人一旦拥有了真正的灵魂,他就可以永远不死。这是因为,即便是他的肉身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但他的精神和灵魂却永远活在了人们的心里。多年的写诗和思索,让李自国的诗歌最终迎来了精神上的升华和艺术上的突变。他的一些诗,干脆就把“灵魂”二字直接写进标题里。比如组诗《灵魂湿过科尔沁》。阅读这组诗歌,笔者再次注意到了李自国诗歌中的另一个重要的词汇“脸”。
  脸是我们认识一个人,走进其内心世界的最直接的通道。在李自国的笔下,科尔沁就像是一个有着鲜活生命的人,它不但有脸,而且还有自己崇高的灵魂:
  
  我要用可汗的牛羊,锁住你脸上的沧桑
  我要用月亮的空城计,祭献出哈民遗址的天籁
  让它去夜枕酒樽,枕来天边无际的戈壁与狼烟
  有父亲的套马杆,有母亲做的蒙古文
  就有你脸上的草原,楚楚动人,四蹄飞溅
  
  通过科尔沁的“脸”,我们逐渐走进了科尔沁的内心世界,从而认识到一个古老的草原民族及其与身居来的文化血液。在诗人的笔下,科尔沁草原的心和草原上生长的草,就像草原上那些“高大的英雄和矮小的姐妹”;生活在草原上的人们,就像草原一样,有着宽广的胸怀。科尔沁的故事,其实就是草原人的故事:
  
  道路、道路
  河流、河流
  故乡、故乡
  ……
  赛马、赛马
  弓箭、弓箭
  河流、河流
  
  不断的迁徙和流转,使这个马背上的民族,把所有有河流,有水草的地方,都当做是自己的故乡。那一个个洁白的蒙古包,就是科尔沁草原上的牧民们经年累月,伴随着季节变换,长年流动的家。“一切景语皆情语”,李自国笔下的科尔沁,既是现实的,苍茫辽阔的草原,又是具有美学意义的,文学的草原。《灵魂湿过科尔沁》,以诗性的笔触,将地理上的科尔沁,重塑为文学的草原,它的“天空远飞的鸿雁”,总是给人辽阔的,思接千载的遐想。
  
  
  秘鲁诗人塞萨尔·巴列霍说:“一首诗就是一个生命单位,它比自然界中富有生气的生灵生动得多。一头动物截去一个肢体,它仍然可以活。一棵树砍掉一个枝子,它也仍然可以活。但是一首诗删去一个诗句,一个单词、一个字母、一个书写符号,它就活不成了,《2018——2019:我的灵魂书》中的每一首诗,都有自己鲜活的生命,尽管这些诗风格不同,句式的长短不同,但每一首诗歌的创作,都浸透和浓缩着诗人数十年的人生经历,从而成为诗人对我们生活其中的当今社会所进行的审美观照和灵魂书写。
  在当代诗坛,自口语诗大行其道以来,大量的诗歌泡沫正在不断被制造出来。这些泡沫诗歌,一是缺乏情感,二是缺乏思想,三是缺乏诗性的表达。就像俄罗斯诗人古米廖夫所说:“缺乏思想使最抒情的诗歌僵死,而没有情感甚至会死史诗成为枯燥的杜撰。”缺乏诗性的表达,诗歌从此就变得非驴非马,最多也只能称为是分行的文字。许多干瘪枯燥,缺乏想象力的诗歌,早已经彻底堕落成为诗人朋友之间互相点赞的文字游戏。
  李自国的诗歌之所以受到无数读者的喜爱和众多诗坛名家的高度赞扬,在我看来,这首先来自于他独具个性的诗性表达和灵魂书写。比如《苍天之神在理塘》这样的标题,短短七个字,就充满着一种神奇的,迷人的力量。如此让人心动的诗歌,谁不愿意先睹为快?如:
  
  仙鹤出走的最远一片羽毛
  藏南神山的最后一次逃离
  一个在遥遥山南,一个在深深禁宫
  你是风和锁的叛逆
  
  不飞遥远的地方,远方已远
  只到理塘就飞回,只让理塘载着奶茶飞
  一位叫桑洁卓玛的雪域圣地姑娘
  是天边的云朵把她放走
  是披着长发的木鱼将她还原成火焰
  
  理塘,以慷慨的阳光打开河流的梦
  一滴门隅村的泪,已让她水滴石穿
  你用诗歌的心事搬走南山的倒影
  你用白色的星星,依偎在那片雪花之上
  哦,苍天之神,你的情歌圣洁而伟大
  ……
  
  尤其是在这首诗的结尾部分,堪称画龙点睛:“羊群放养着诗歌,草原放养着理塘/理塘有你醒来的江山,一座爱神日夜造化的江山/所有的善缘和柔情都将流向一个方向/灵魂的羽毛,像桑洁卓玛的前世今生/风吹理塘草地,叶落人间天下”。
  
  
  李自国之所以将自己这些“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的呕心沥血之作,命名为“我的灵魂书”,恰恰代表着诗人在写诗数十年之后,在诗歌技艺上的更加精进和灵魂上的再一次升华。从这些诗中,我们处处都能领略到一种诗意的文字之美,看到诗人开阔的胸襟和博大的气魄。一个诗人的豪放和气魄,并非是高喊几句豪言壮语,或者堆砌一大堆无限膨胀的大词就可以突显出来的。就像李白的“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除了李白,谁还能够写得出这样激情豪放,气魄宏大的诗句?在《2018——2019:我的灵魂书》中,许多精彩的诗句,就像天上的星星洒满草原,化为一颗颗闪光的珍珠,让人惊喜,让人赞叹。比如:“十万天兵天将,谁将众山的大阅兵/搬到云贵高原,山的怀中尽现”(《黑久博格:那色峰海》)“罗汉原本是人,而游人有的是鬼,有的是鬼/鬼迷心窍,鬼使神通,鬼知道”。(《与云林寺的十八罗汉对视》)“从时间上的皑皑白雪,把你比喻成黄沙黄土/从空间里的悠悠远古,把你诵读出云卷云舒”。(《黄河壶口大瀑布》)“人世间的路有千种万种/而要走的路你很难绕过/绕道而行,或弯道超车,都是被死亡/开错了罚单”。(《我走,但不一定写罗平》)
  托物言志,这是中国诗歌优秀的诗学传统。比如杜甫的《望岳》: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造化锺神秀,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一个诗人究竟要有多么巨大的气魄和胸襟,才能写出这样极富象征意义,而又饱含哲理,流传千古的好诗?遗憾的是,在当代诗坛,这种托物言志,借景抒怀,气势磅礴的诗歌几乎再也看不见踪影。诗人们就像那个临水自照,迷恋自我的少年,仅仅关注个人痛痒的鸡毛蒜皮的书写。李自国的这些有关“灵魂书写”的诗歌,无疑正是对当代诗歌创作弊端的一种强烈的反拨。表现出诗人特立独行的创作姿态。其中,《十万大山》这首诗,诗人一起笔,就以豪放的气魄和凌厉之势,将十万大山迷人的英姿,诗意地呈现了出来,迅速地征服了读者:
  
  谁,用群山的方言或流水
  说出无数世纪的火焰、冰川
  谁,用高山的前世今生
  改写多少沧海桑田、星象预言
  哦,十万大山,你们才行至这里
  先祖给你们骨血、奇险
  给我们留下活路、活口
  唯一的活过古今的石头
  唯一不变的活下去的法则
  谁与你有过约定,十万座群峰沟壑
  雄关漫道上的狼烟,曾几何时
  你们掳走了多少爱恨情仇的骗峰
  ……
  
  这是一种久违了的诗歌写作,它的长度、力度、胸襟、气魄,以及整个诗中呈现出来的语言的张力和一泻千里、气势浩瀚的审美冲击力,都堪称是当代诗坛并不多见,值得称赞的一首好诗。王小波曾经说过:“一个人只拥有此生是不够的,他还应该拥有诗意的世界。”通过李自国的 《2018——2019:我的灵魂书》,我们清楚地看到,作为诗人的李自国,确乎已经实现了一次诗歌生涯中的新的超越,诗人用灵魂写诗,用一支饱含深情,带有生命体温的笔,邀请我们和他一起,穿过时光的隧道,去打捞逝去的岁月,审视当下的生活和今后人生。这种灵魂的书写,使他的诗歌从此找到了新的前行的方向,并且有了沉甸甸的重量。
  
作者简介

唐小林,生于1959年,四川省宜宾市人。出版有文学评论集《天花是如何乱坠的》《孤独的“呐喊”》。在《山西文学》《文学自由谈》《作品与争鸣》《当代文坛》《南方文坛》《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当代作家评论》《文艺理论与批评》《星星·诗歌理论》《天津文学》《福建文学》《长江文艺》《文学报》《文艺报》《中华读书报》《中国青年报》等报刊发表文学评论数十万字,并入选多种选本。2012年6月,获《文学报·新批评》首届“新人奖”。 2015年10月,获《文学自由谈》创刊三十周年“重要作者奖”。

诗人简介

李自国,笔名西村,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国家一级作家,《星星》诗刊编审。已出版诗集《第三只眼睛》《告诉世界》《场—探索诗选》《生命之盐》《西村诗话》《行走的森林》《2018一2019我的灵魂书》《骑牧者的神灵》(中英文)等14部。作品入选百余种选集,曾获四川省文学奖、中国第三届长诗奖、新诗百年优秀作品奖、郭小川诗歌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