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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录命运的文字,时间是最好的见证

——序吴相渝诗集《尘世的教育》

2019-01-07 作者:  罗广才 | 来源:中诗网 | 阅读:
《尘世的教育》的样子,是有筋骨,不流俗。他在碎片化的时代重新拾起碎片,他在现实伤害诗意的路径中蜿蜒绕行,他在理想与窘境中把握字词的力度,他以诗人的天性来斡旋救赎和被救赎的视野,这视野最终在磨难中和生活发生决裂,甚至被屏蔽,而没有被屏蔽的那一部分,构建了他的创作空间。
        前不久,相渝邀我给他的新诗集《尘世的教育》写篇序言,他说:“出诗集是对自己这些年的文字与自己一个交代。” 这兴许是当下许多诗爱者的一种出书心态的缩影。窃以为,出诗集,基本上是有两个角度的需求:一是作者个人需要,另外一个是读者需要。诗无达诂啊,就连有几十年诗写经验的诗人们面对自己那些厚厚的作品,也会发出“十年揽髻悲羸马,万众梯山似病猿”的喟叹。但我还是应允下来,为他这些年在喧嚣尘世中痴情于文字,百折不回的真诚与真实。
       为了生存,相渝曾辗转省城和故乡,和所有的当年的打工者一样,曾为了生计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尘世的教育》是他在漂泊的岁月情不自禁的将故土为蓝本或脆弱或坚强后的浅吟低唱。为了让自己从容,他无数次选择了逃离,这是更接近胜利的逃离,他坚信只有拒绝才更能接近他的理想生活;也只有逃离才能脑洞大开,刷新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宗教观,在意识维度的提升中接近生命的自由。
        相渝攀援也滑落、他喜光也适应了沉暗。有诗歌在,“黑夜人才听懂期待”,有诗歌在,“白昼才能看破樊篱”。
        相渝将他的逃离状态分行,他在不动声色间推动字词,像利器在黑夜冷冷地放光。也像一面镜子,映照现实,同时又常常被擦拭,那是他不忍镜面的斑斑污垢。就这样在勇气与怯懦的纠结中,相渝成全了自我的一种表达。
        好诗的标准是什么?众说纷纭。时而细腻时而粗犷?时而凝重时而豪迈?宏大与细微交织?古典与现代并存?均莫衷一是。我的阅读经验是,打开一部诗集,就是在暗黑中发现了有一盏灯还亮着。
        19世纪非理性主义哲学家叔本华说:“生命是一团欲望。欲望不能满足就会痛苦,满足了就会无聊。人生,就像是钟摆,在痛苦和无聊之间摇摆”。他还说:“心灵是什么样子,言辞就是什么样子”。 
       《尘世的教育》的样子,是有筋骨,不流俗。他在碎片化的时代重新拾起碎片,他在现实伤害诗意的路径中蜿蜒绕行,他在理想与窘境中把握字词的力度,他以诗人的天性来斡旋救赎和被救赎的视野,这视野最终在磨难中和生活发生决裂,甚至被屏蔽,而没有被屏蔽的那一部分,构建了他的创作空间。
        相渝的笔下逐渐行成一股强烈的磁场,时间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特殊物质,被他用生活和万物组合成具有细腻情感波粒的词语辐射。他将文本本身的缺憾和他独特的视角和发现作为磁体间的媒介,“用美与爱与悲悯照亮幽暗的心灵和苍凉的人间”,让读者感受寻找新词语的电流、情感的磁体和时间的变化电场所传播出的诗意的形态,内敛而深彻,佳句间出,气脉贯通。
       诗歌创作,多是指向我们生命中需要表达的瞬间中提升我们的维度,每多一个维度,就能发现无穷多倍的美和苍茫。
       吴相渝诗集《尘世的教育》的出版,是他个人的需要还是读者的需要,我无法精准判断,但我相信:刻录命运的文字,时间是最好的见证!无论是春暖花开,还是天寒地冻,他最终获得的,可能还是他最初有所拥有的孤独,也只有孤独才会诚实而有洞见,深邃且决绝。
       是为序。
 
                  2019年1月3日12:12于天津
 
    罗广才,1969年出生,祖籍河北衡水,《天津诗人》诗刊总编辑、京津冀诗歌联盟副主席、天津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天津市朗诵艺术协会副会长、天津鲁藜研究会顾问。作品散见于《十月》《大家》《草原》《特区文学》等文学期刊和《中国新诗300首(1917—2012)》《中国诗歌精选300首》《读者》《书摘》等420余种选本和文摘报刊。诗歌《为父亲烧纸》在中国民间广为流传,著有诗集《罗广才诗选》、散文集《难说再见》、诗文集《罗广才诗存》等多部。
 
 
吴相渝,1987年出生于河南汝南,现居河南驻马店。作品散见于《天津诗人》《河南诗人》《大河诗歌》等文学期刊和多种诗歌选本,著有诗集《尘世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