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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人文视角看诗人的社会责任

2006-10-16 作者:丘树宏 | 来源:中国诗歌网 | 阅读:
本来,诗人的社会责任问题应该不是个问题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近些年来却似乎越来越成为一个问题了。也许,诗歌界的许多人可能都对这个问题不屑一顾,然而我还是愿意从人文的视角谈谈自己的一些看法,并就此讨教各位方家。1、 “

本来,诗人的社会责任问题应该不是个问题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近些年来却似乎越来越成为一个问题了。也许,诗歌界的许多人可能都对这个问题不屑一顾,然而我还是愿意从人文的视角谈谈自己的一些看法,并就此讨教各位方家。

1、 人间烟火”与诗人的社会责任

不必绞尽脑汁、挖地三尺地去考古,“诗人”这个角色的出现,应该比“社会”的出现迟,充其量最多也只是同时出现而已。而自从有所谓的诗人出现以来,到现在为止,我们都没有发现任何一个诗人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这就够了。只要是要食人间烟火的诗人,你就要与社会发生关系,这个诗人必然就有社会责任问题。

从这个角度,我们可以这样说,社会责任是诗人的自然属性。

2、“衣食父母”与诗人的社会责任。

自有诗人出现以来,似乎总是与“穷酸”两字一直挂着勾的。也就是说,由于职业的缘故,诗人们大都比较“穷”;或是因为性格的缘故,诗人们大都比较“酸”。当然,也有极少数的诗人是富甲一方的,这是特例。然而,无论“穷酸”或是富裕,我们这些诗人们都是领着社会的“俸禄”的――直接的,或是间接的。与所有的人一样,社会是诗人们的“衣食父母”。

既然如此,诗人的社会责任也就不言而谕了。

3、“公共资源”与诗人的社会责任。

人类自从有语言、有文字,特别是有印刷术以来,诗人们吟写出来的诗歌,大多都是要公诸于众的,否则诗歌就几乎毫无意义,诗人们也必然会憋得慌。而要公诸于众,有的是自费解决,古代的诗人甚至要冒着生命危险爬到悬崖上去用锤凿留下自己的诗句呢;但更多的是利用“公共资源”,即利用社会上的各类媒介。自费发布的,也要使用公共资源;而所利用的那些公共媒介,更是用“纳税人”的钱办的,还包括所谓的“稿酬”在内。

可见,除非诗人们写出来的诗一直不拿出来而一直跟着自己走进棺材里去,只要你公诸于众,不管是只自费发布,还是“公费”发布,那所用的发布媒介,都必须占用“公共资源”,自然也就有了社会责任问题。

4、“语言表述”与诗人的社会责任。

人类的交流主要是通过语言来实现的,语言又分为口头语言和文字语言(或者叫书面语言)两种。这就决定了语言的社会性。不管是口头,还是文字,只要发生了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就同时发生了社会关系。这表现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在文学艺术活动,其社会性则表现得更突出、更集中。

同理,诗歌的创作与交流也一样具备了典型的社会性,社会责任问题也就不可回避地蕴涵其中了。

5、“人的生命”与诗人的社会责任。

地球是由自然和动物组成的,而人类与其他动物的区别,是因为人类有语言、会劳动、智商高,是高级动物,正是这样,才形成了所谓的人类社会。由于有了诗人和诗歌,人类就比一般的动物更美丽、更感性、更富生命力。每一个诗人,都应该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一个生活在人类社会中的一分子。因此,他首先要对自己负责,也就是对自己的生命负责,还要对社会负责,也就是对一个个的生命负责。

有生命方有诗歌,有生命方有社会;生命因诗歌而美丽,社会因诗歌而多彩。诗人只要生活在社会中,就有社会责任问题;诗歌只要流传在社会上,就有社会责任问题。这就是诗人的社会属性。

这是客观现实,是客观规律,是不以哪一个诗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

我想,所有的文学艺术领域,理应同出一辄,概莫能外。

 

2006.7.1于珠海阅秋阁

 

 

附:

根植于生命,诗才有生命

――《以生命的名义》创作谈

丘树宏

拙诗《以生命的名义》发表后所引起的关注和反响,是我自己始料未及的。

诗最早是200351日发表在《羊城晚报》“花地”上。此后,《人民日报》、《中国舞蹈报》、《珠海特区报》等报刊陆续刊出;中国作家协会将其收进《同心曲》诗集第一时间赠送抗击非典第一线医务工作人员;广东省、珠海市及其他一些地方的多台专题文艺晚会安排朗诵;有的电视台还专门制成PTV反复播出;同年69日,中国作家协会、中央电视台联合制作大型诗歌朗诵会《以生命的名义》在中央电视台播放,并以此诗为压轴之作,包括王馥荔、赵忠祥、朱军、文清、刘威等二十余位影视界名角共同朗诵此诗,“引起强烈反响”(中国作协党组书记金炳华语)》。一时间,用“以……的名义”为标题的文章不断见诸全国各类报端。

客观地说,单从纯诗艺的角度,《以生命的名义》并不是“抗非”诗群中最好的,它只是写得比较及时,加上标题切入的角度好,更因为它深深地根植于生命之中,充满了对生命的深切的关注和珍重,所以才引起了人们心中强烈的共鸣。

今天,那一场SARS确实是远离我们而去了,但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给人类带来的所有的一切,我们却依然历历在目――其实,我们一直都没有忘却,我们还一直在追忆着、感动着、思考着。

是的,包括我本人在内,这一场灾难让我们想到的,更多的是“生命”这两个字,更多的是对生命的现实存在及其价值意义的感动和思考――

SARS肆虐的时候,我们对这场灾难有一种深切的忧患。二月、三月、四月,种种传言,种种现实,象一股冷彻入骨的寒流一样,不断从广州、从香港、从北京席卷而来,成为罩在人们心中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生命,竟如此的脆弱,如此的不堪一击!所有关注生命的人,心中都共同承受着一种沉甸甸的忧患。

SARS肆虐的时候,我们对白衣天使有一种深切的感动。在这场特殊的战争中,医务工作者成了一个特殊的兵种,她(他)们,也只有她(他)们,成为了唯一的一支不可替代的主攻队伍。一旦这支队伍垮了下来,生命就会整个地失去防线,人类就会整个的遭受瘟疫蹂躏。然而她(他)们硬是冲上去了,她(他)们硬是顶下来了,“不惜用自己躯体的倒下,换取千百个生命的站起”。叶欣、邓练贤、钟南山……一个个英雄般的白衣天使,让我们经历了一种特殊的感动,一种经历了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取得了最后胜利的感动。

SARS肆虐的时候,我们对国家政府有一种深切的感激。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我们的政府是顶天立地的统帅,是国家和民族的坚强脊梁。在最危急的时候,总书记来了,总理来了,来到了疫区,来到了人民中间。一句充满人性、充满忧患的“揪心”话语,让我们看到了一个充满责任心和有着坚强的意志、必胜的信心的人民政府的崭新形象。正是这样的一个政府,带领我们战胜了SARS。人民的政府,人民感谢你!

SARS肆虐的时候,我们对生命价值有一种深切的感悟。随着现代文明的发展,当人们的物质需要越来越丰富,而且这种需要越来越容易成为现实的时候,我们却越来越忽视生命本身。物欲正在覆盖生命,生命正在成为物欲的附庸。是SARS,让人类忽然惊醒了过来;是SARS,让人类重新找回了自己;是SARS,让我们重新想起了这样的一句话:“人的生命是最可宝贵的,人的生命属于我们自己只有一次”;是SARS,让我们对为我们的生命而牺牲了的生命的价值和意义有了真正的深切的感悟。

世间万万物,生命价最高。SARS让我重新认识了生命,贴近了生命,鞭策着我写出了《以生命的名义》;《以生命的名义》的创作也告诉我,只有时刻关注生命,只有根植于生命,诗歌才会有真正的生命力。

让我们再一次以生命的名义,祝福人类,祝福诗歌。

 

以生命的名义

――献给抗击非典的白衣天使

丘树宏

以生命的名义――

一身雪白雪白的衣装,

穿出了无比圣洁的美丽;

永远昭示着天空的晴朗,

永远昭示着生活的甜蜜。

 

以生命的名义――

一支熊熊燃烧的烛火,

照亮了坎坷的长路九曲;

为蹒跚的患者踏平荆棘,

让痛苦和瘟疫与人类远离。

 

以生命的名义――

一颗火热火热的红心,

点燃了无比光明的希冀;

不惜用自己躯体的倒下,

换取千百个生命的站起。

 

以生命的名义――

一份救死扶伤的责任,

挑起了无比沉重的担子;

驱除这一场空前的灾难,

开创一个个幸福的天地。

 

以生命的名义――

一种勇往直前的精神,

扬起了无比神圣的旗帜;

走过这一段艰难的历程,

谱写全人类最后的胜利。

 

20034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