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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无孤品柳忠秧

2012-05-16 作者: | 来源:南方日报 | 阅读:
  人间或有真君子,世无孤品柳忠秧。
  这两句诗出自柳忠秧的《四十自画》,有唐诗风范,我很喜欢。但柳忠秧的诗不是唐以降的格律诗,也不是五四以降的新诗。他的诗取法楚辞,杂糅汉赋、律诗、新诗,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面目。
  人间或有真君子,世无孤品柳忠秧。
  这两句诗出自柳忠秧的《四十自画》,有唐诗风范,我很喜欢。但柳忠秧的诗不是唐以降的格律诗,也不是五四以降的新诗。他的诗取法楚辞,杂糅汉赋、律诗、新诗,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面目。
  柳忠秧说他的诗是“辞赋体”。说到“辞赋体”,不得不说“新辞赋体”,又被称之为“郭小川体”。“新辞赋体”的艺术特征是铺饰、夸张、重叠、排比、对偶等表现手法大量使用,以及音韵节奏等方面的考究,造成一种宏阔与澎湃的气势。柳忠秧的“辞赋体”,和郭小川的“新辞赋体”有何渊源,有何同异,值得分析。
  柳诗和郭诗有共同点,诗人都有开放的心态,既向五四以降的新诗学习,又向中国的传统学习,都讲究铺陈、排比、对偶;柳诗与郭诗,又有很大的不同,郭小川的诗,新诗特征更鲜明,柳忠秧的诗,辞赋特征更明显;郭小川的诗,更多方言俚语:“三伏天下雨哟,雷对雷,朱仙镇交战哟,锤对锤;今儿晚上哟,咱们杯对杯!舒心的酒,千杯不醉。”这是典型的郭诗语言;而柳忠秧的诗,也汲取了骈文的铺排风格,但更多文言雅词,诸如“我南国沃野/东怀大海/西抚八桂/北亲中原/南眺琼崖/稻菽炊烟,遍地好桑麻/金涛银浪,漫卷美丽图画……”这是典型的柳诗语言。郭小川的诗,又被称之为“政治抒情诗”,柳忠秧的诗也是抒情诗,但他的诗大抵可称之为“文化抒情诗”。他的诗也写政治人物,但他能超脱于政治之外,以大历史的眼光看代历史人物,无论是《岭南歌》、《楚歌》,还是《天下洞庭天下楼》,莫不如是。
  初识柳忠秧,大抵会得出这样的评价——此君乃狂人一枚也。
  世上的狂人很多,我见过的也多。有些人的狂,是内里虚,但又生怕别人看出了他内里的虚来,不得不虚张声势,作狂人状,这种狂人,交往时间稍长一点,或者略知其一点根底,或只消多聊上三言两语,大抵就能掂量出其有几斤几两来;有些人的狂,却是骨子里生出来的自信,是因自信而生出的狂,是有根有底的。因此也就算不得上是狂,而只是养成了一种浩大之气罢了。
  柳忠秧属于后者。
  柳忠秧的狂,首先是源于文化的自信。当这种自信生发于其诗歌创作中时,就形成了浩然之气。他是当真做到了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非如此,不能写出鸿篇巨制般的《岭南歌》、《楚歌》。《岭南歌》全诗300余行,历数岭南从先秦至当下的历史,品评岭南文明史上130余位历史人物,诗意如大河之水,滔滔万里。最为难得的,是他对这130余位历史人物的品评,句句敢下盖棺定论之语。若只是下定论之语,也不是难事,多在故纸堆里寻寻觅觅,不过是一门苦功夫。柳忠秧的过人之处,在于他的这些定论,有故纸堆里觅来的,更多却是从他对历史的审视慎思而得来的,比如他写“国民党共产党,开天辟地。讲习所黄埔军,众志成城。//陈独秀孙逸仙,国共合作。蒋中正毛泽东,兄弟并肩。”初一看,似无出奇之处,细一想,却是惊人之语。国民党共产党,讲习所黄埔军,陈独秀孙逸仙这三句,看起来似在陈述一种历史的事实,却是在为第四句“蒋中正毛泽东,兄弟并肩”作铺垫。中国近代百年历史与国共恩怨,在他这短短四句诗的起承转合间,竟得出了惊人而又中肯的论断,这就不是故纸堆里能觅来的了。写下这样的诗句,诗人得有“识”,还得有“胆”。据说此诗在上海世博会广东馆首发时,是遇到了一些麻烦的,大抵有人认为“蒋中正毛泽东,兄弟并肩”不大妥当,让他改,若不改,则不能发表,但柳忠秧却坚持不改,并据理力争,终以原貌在世博会与读者相见。
  柳忠秧在评品历史人物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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