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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诗人》创刊十周年纪念特刊初选目录及序言

2020-10-30 作者:《天津诗人》 | 来源:中诗网 | 阅读:
《天津诗人》,一本接地气的大气诗刊。
写在前面

“《天津诗人》创刊十周年纪念特刊”从征稿到初选编辑,历时有半年之久,感谢所有关爱和支持《天津诗人》一路走来的社会各界贤达和诗友,感谢诗人陈克及他的团队独立编辑完成了这期特刊。
  “《天津诗人》创刊十周年纪念特刊”从下周开始将进入设计、排版阶段,如有还想参与的朋友可在2020年11月5日之前将文稿发往邮箱:Luoguangcai@ sina.com
  “十年磨一剑,砺得梅花香”。时光无痕,《天津诗人》的十年,是把自己的根深深扎在汉语新诗的广袤的土地上,吸纳雨露;《天津诗人》十年风雨兼程,忠实地记录着、见证着,竭诚地为汉语新诗鼓呼着、奋斗着。           
  将在2021年2月出版的“《天津诗人》创刊十周年纪念特刊”,和广大读者一起见证黄金时代的《天津诗人》。                                                                
  
    《天津诗人》编辑部                                                                   
     2020年10月30日

序言
陈 克/构建一座诗意的城堡

第一辑 闪光里程碑:沧桑的灵魂有了“家”

关于《天津诗人》诗歌读本编辑部归属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为主管单位的申请

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关于同意作为《天津诗人》主管单位的批复
张元龙/事出于诚,即无不成
罗广才/十年初相见,满手已芬芳
胡元祥/可喜可贺有了“娘家人”
《中国青年报》等媒体报道/《天津诗人》交由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主管
楚水等/书法及贺词

第二辑 致敬十周年:最美的岁月遇见你

楚 水/贺《天津诗人》创刊十周年
陈克锋/刮骨疗法
董贵元/敬
李伟/以慈悲抵达
万春来/与诗歌一起飞(组诗)
李佩文/十年
刘纪娟/一个简单的人活成了诗(外一首)
刘明祥/远方的“诗”念
赵西雷/相见不晚
陈绪保/诗海导航有灯塔
铁血寒冰/飞越的翅膀
罗方义/词语之上的粒子聚变
二水哥/书卷多情似故人
孟宪华/一个人或多人的南山
周廖玲/从初相识到心相依
孙 杰/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周 波/年轻的使命

第三辑 致敬十周年:我们都是诗歌捍卫者

冰 峰/与诗歌谈一场恋爱
梁 粱/ “莫名”就是全部理由
张 维/缘分重于天
陈泰灸/做中国最好的诗刊
张智中/小松已成凌云木
任彦钧/ “两重缘”
亚 楠/我们都是诗歌捍卫者
杨章池/相知互敬,共赴下一个十年
杨 角/十年旧事,万葩千萼
景立鹏/诗歌刊物与诗歌命运
王振良/可读•可存•可传
梁 子/秒删,这人忒狠!
林子薇/你本来就是诗
彭流萍/高擎诗歌火炬传递人间风雅颂
逯春生/别样幽香在心头
罗鹿鸣/ “湖南诗歌档案”诞生记
罗 龙/相识就是缘
三月雪/一座山的守望
道 非/相遇是难舍的缘
丁 子/从一棵树到一片林
黄 华/十年磨一剑
林元跃/说不尽的敬仰和感激
何拦伟/历久弥新定是缘
何运平/重返诗海遇灯塔
胡庆军/一些回忆和遥想
胡志松/种下诗歌缘,收获新诗意
江 峰/好诗要“分娩”
梁 兴/功与力
罗乔有/最美的遇见
罗秋红/诗 缘
山 鸿/记忆的火花
谭 莉/热爱可抵岁月长
王 欣/他的妆点让更多人驻足
吴 浪/有温度的“诗歌江湖”
吴万生/我和广才是“发小”
吴相渝/罗广才的诗江湖,我的诗生活
武建华/《天津诗人》,我的良师益友
杨维松/ “最好的诗刊”有底气
游明刚/大眼睛,大世界
徐传洪/第一次约稿
余 数/像大树,扎根诗歌沃土
张 辉/ “淘”出来的梦想
郑万友/诗的芬芳
文宇星/我和《天津诗人》有个约会
李 霞/我还以为遇到了骗子
杜吏仓/每个人都是一颗闪光的星星

第四辑 珍藏四周年:酿造一坛好时光

冯昭/《天津诗人》志
食指等/四周年贺词

第五辑 真情反馈:每次回声都让人热泪盈眶

王强等/读者来信(上)
赖剑刃等/读者来信(下)
陈易达等/书模及活动

构建一座诗意的城堡
——序《天津诗人》创刊十周年纪念特刊

陈克
  
  转眼之间,《天津诗人》迎来了10周岁生日。正如襁褓之中的婴儿,似乎昨天才呱呱坠地、迈出人生第一步,今天就奔跑起来,成了健康、阳光的少年。我们隐约听到学堂的琅琅诵读声:“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
  这是一份诗刊的成长,也是一个诗群的脉动。他们呈现了纯粹的闪光的品质,也使一个庞大诗群与新时代建立了血肉联系。
  因为文学,人间诗意弥漫;因为《天津诗人》,汉诗有了新高地。
  不久前,《天津诗人》诗歌读本编辑部归属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主管。10年寒窗苦苦修行,终于唤来春暖花开。
  为了纪念这一激动人心的时刻,也为了更好地展望未来,“风雨十载,我和《天津诗人》”征文、书模征集活动拉开了帷幕。启事发出后,编辑部很快就收到了雪花般的来稿,读者共鸣之大、作者反应之快、征文数量之多,让编辑同仁无比惊喜。
  编辑本特刊的过程中,我们一次次被那些朴实而深情的倾述所打动。不得不说,众人见证了《天津诗人》的风雨沧桑和繁花硕果。这也印证了一个事实,优秀的诗歌文本就像金子,总有发光的时候。
  一位叫李淑芳的农村妇女掏心掏肺:“我投贵刊多次,一次也没投中,可我还是不灰心,大有不到黄河不死心之意。老师说得对,我的诗歌的确不够好。我是一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农妇,如果不是命途多舛,我也不会天命之年才开始在网上涂鸦。文字成了我精神上的唯一寄托。”字里行间,充满了对编辑心血和汗水的感恩,也隐含着对诗歌的敬畏。
  诗人张维50岁写下长诗《五十述怀》,微博、微信阅读量十多万人次,但因诗歌稍长未受某刊青睐。罗广才不仅将其发在《天津诗人》头条,还请6位批评家对文本进行深度剖析。张维慨叹:“我把上半生最重要的诗作交给了《天津诗人》。”事后,有朋友问他,这首重要的诗怎么会发在《天津诗人》上?张维说:“缘分重于天,一首诗是超越个人、时代和具体的刊物之上的,但又活在个人、时代和具体刊物的机体里。”
  更让我们动容的是,该刊总编辑罗广才抵押了宝贵的年华,用诗人的良知和担当扛起了猎猎飘扬的旗帜,为汉诗走向世界呐喊助威。泪水掉在地上,也要砸出一个坑,我们要做这样的铁汉子;醉心人间烟火却拒绝铜臭味,这样的“诗坛硬骨头”多么珍贵!
  其实,罗广才比我们更明白,数不清的褒奖、感恩,不仅仅是送给他一个人的,也不仅仅是送给《天津诗人》这份纸刊的。所有真正的好诗人、好诗刊,都是这个社会的良心,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
  诗歌和生活,永远惺惺相惜;生活和诗歌,永远不能分离。
  一直以来,我们对“为什么写诗”“诗歌的意义和价值在哪里”“一首优秀的诗歌应该具备哪些标准”等等,辩论不休。不同流派网上、线下各抒己见,甚至引发“口水大战”,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诗歌写作引发的“诗坛怪状”“诗歌现象”,也屡见报端。许多诗歌报刊如雨后春笋破土而出,却又因为这样那样的缘故很快销声匿迹。
  人们不禁要问:“诗歌怎么了?诗刊怎么了?诗人怎么了?诗坛怎么了?”
  众声喧哗中,《天津诗人》亮出了鲜明的主张:“诗,不是写出来的,是你的另一个灵魂的一种发声,也不是人云亦云的一种文字的拼凑。其实写诗就如说话,陈言务去!语不惊人死不休是一种,引人入胜是一种。无论哪一种,都要有自己独特的、真实的、不说不快的表达。那些主观的诉说,没有个体生命体验的文字只是一堆文字而已。诗是如梦忽觉,如梦忽醒,如仆者之起,如病者之苏。”
  在多元化的世界里,任何一种发声或存在,都有其存在的理由和价值。有的诗歌理念或许有失偏颇,或许暂时不能被人理解和接受,都是可以理解的。而这,也正是世界绚丽多彩的动力之源。
  有媒体评价:“诗人,却不仅仅是诗人,它应该、必须被‘谨慎使用’。因为他们背负的使命,丝毫不亚于任何杰出的文学载体。正如俄国思想家别林斯基所言,任何伟大的诗人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的痛苦和幸福深深根植于社会和历史的土壤里,从而成为社会、时代以及人类的代表和声音。”
  河南舞钢李楼村的李松山,这位大山深处的牧羊者患病致残,辍学后只能干简单的农活,并以放羊为生。在多舛的命运面前,他没有放弃对希望的追求,而是拧亮了诗歌的灯盏,观照内心,走向新生。面对央视记者采访,李松山乐呵呵地说:“有羊放,有书读,有饭吃,有诗写,我就觉得很幸福了。”这份豁达和从容,是诗歌赐给他的。他的从容和豁达,也像清晨的露珠,滋养了他的诗歌。
  美国“民族诗人”弗罗斯特的母亲是苏格兰人,性格朴实无华,信奉宗教,非常虔诚,这对他的成长的影响很深。他每天到田野散步,欣赏大自然,采集奇花异草,构思诗作,回家后写诗往往到深夜。半夜,他又要到祖父留给他的农场,挤牛奶。弗罗斯特既写抒情诗,也写叙事诗。他用口语写作。他说,口语含有诗歌的节奏,即“口语节奏”。但是,这种看似平淡无奇的东西,一经诗人点化,就成了面目全新的诗歌。
  德国诗人、古典浪漫派诗歌先驱荷尔德林虽然一生漂泊和磨难,但是未泯他的故乡情怀、赤子之心。神灵借助他之口,喊出了人们的心声,诗意地栖居在这片大地上。这是天籁般的声音,是歌唱,也是绝唱。这和波兰诗人密茨凯维支的观点不谋而合:“诗人不仅要写,还要像自己写的那样去生活。”
  阿米亥是犹太人,生于德国,后因民族独立战争参军,对德宣战。他结过两次婚,一生动荡不安。阿米亥诗歌呈现的悲痛经历,让生长在和平年代的人感到了莫大的幸福,也因此对至今生活在炮火中的人们产生深深的同情。
  佩索阿5岁丧父,8岁随母亲从葡萄牙赴南非,跟随驻德外交官继父生活。17岁独自乘坐赫索格号经苏伊士运河回葡萄牙读大学,因学潮退学。此后用外祖母遗产开过出版社,做过商业中介,酗酒、写作,年仅47岁病逝,留下一大箱手稿。这个沉浸在文学世界的诗人,把苦难的命运和别人不可察觉的幸福,都变成了诗。
  爱尔兰诗人谢莫斯?希尼在《个人的诗泉》中说:“我作诗,是为了看清自己,使黑暗发出回声。”
  达尔维什出生于巴勒斯坦的村庄比尔瓦。由于战争,他从少年时代就被迫迁徙、流亡,晚年才回国定居。他被誉为“巴勒斯坦的情人与圣徒”,诗歌中倾诉了人民的不幸、人性、尊严。
  我国东北诗人李琦的诗歌平静、朴素、内敛、淡雅、安宁、伤感而温暖。评论家霍俊明认为,李琦总能在“日常细微之处拨亮精神的芒刺,进而又用情感和智性去擦拭、磨砺和消解……”她认为诗歌是真情实感的记录,是怀念和惆怅,是回忆和感伤。她多次写到祖母、祖父、父母,既有对亲人的追思,也有对自我性格成因的叩问,读来令人深思。
  诗人雷平阳说,诗歌不是高高在上的。如果诗歌真像人们所说的那样,像一座殿堂,它应该修在山水的旁边,村庄的大树下,人们触手可及的地方。
  诗人邰筐说,一个好诗人,他所用的汉字都是被他清洗过的,并随手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印记。诗人与时代的关系,是一个逃票进入电影院,躲在黑暗角落里的小孩和大银幕的关系。只有语言生出了翅膀,才能飞离地面飞离现实,找到那种轻盈的感觉。诗人要有大担当,不对时代投怀送抱,而有宽容、隐忍和慈爱之心,犹如黑夜中的灯盏,疾病里的药丸。
  农民诗人牛庆国坦言,他从来不会写复杂的诗。但简单的诗并不好写,必须把繁复的生活删繁就简,选取生活中独特而有代表性的一个细节或场景,并以举重若轻的手法,以诗歌的形式呈现出来。这种诗的语言也必须是简单的,或者叫做简洁,简洁到只有生命的温度和生活的质感,简洁到只有自己的体验和真情,而没有其他的杂质。“我一直以为:诗歌首先是写给自己的,写给自己的心灵,写给自己的生活,然后才是写给别人和社会的,然后才有其他的意义。”
  诗人郭晓琦说,在诗歌中,他是缓慢的,从容的,满心欢悦和幸福的。他用朴素的笔调,描摹和叙述他的土塬,土塬上的乡村,乡村里的人和物,这是他真正的世界。
  诗人阿毛说:“我要我的诗歌有地气、有体温、有芳香、有血液;有我的、你的、大家的生活、梦想、爱与疼痛。世界有沙子,爱里有针,心存悲悯,字里有刀子和麻药,有无尽的感恩和慰籍。更重要的,要有光。以诗发光!”
  诗人张二棍有着长期的乡村生活经历,谈及写作时,他说:“我们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寂静而缓慢的乡村,来返回,来守望,来存放和安排一些柔软的记忆和另一些僵硬的记忆。”
  诗人陈克主张“说人话,写深情”“用最明白的话,写最含蓄的诗”;诗人小西认为,诗有时就是针尖上的锋芒;诗人芦苇泉则感觉,诗不是山坡上的一片野花,而是通过采集大量花粉酿造的一滴蜜。诗人阿华表示,好的诗歌应该是从血管流出来的,能让人痛,能让人忧,能让人喜,能让人悲,更能让人得到宁静和安慰。一首好的诗歌,暗藏着诸多玄机:像一棵茂盛的大树,带着枝条的刚劲、绿叶的葱郁、花朵的芳香……
  说这么多,我们想要表达的,其实就是一句话:“写不写诗不重要,重要的要做一个诗做的人。”
  我们所要表达的,其实在兼容并蓄、成为汉诗写作新典范的《天津诗人》里都能找到答案。
  生活诗意无处不在,诗歌就是生活。从平凡的尘世提炼出诗意,并以此修补、理疗、矫正、抚慰我们的灵魂,是每位诗人应该做的,也是应该坚持的。
  当然,以读促写是个很好的办法。中国作家协会主席铁凝在首届东亚文学论坛演讲时表示:“作为一个写作的人,似乎也就在阅读所呈现的不同重量里,找到了自己相对永恒的信心。”
  对于一个写作者而言,阅读和写作,正如鸟的翅膀,失去任何一翼都可能会导致不平衡。如果你恰好有了一对翅膀,那一定是一位有福的人。
  《天津诗人》,已经进入了更多读者必读诗刊名单之列。
  说一千、道一万,于诗人而言,诗歌就是安身立命之所;对诗歌爱好者或普通受众来说,无论尝试写作还是阅读鉴赏,都是一种可供选择的快乐。诗歌和粮食、花香、鸟鸣,阳光、空气、水分,没有什么区别。
  《天津诗人》构建的,是一座诗意的城堡。
  她让很多人由此懂得,诗歌就是我们,我们就是诗歌。
  
  2020年冬月
作者简介

陈克,1976年出生,本名陈克锋,山东沂南人,现居北京。作品散见于《天津诗人》《星星》《北京文学》等文学期刊和多种诗歌选本。著有诗集《母亲的北京城》《父亲的汪家庄》《北漂简史》等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