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丰富呢 霁虹桥啊 你见过了 千年的大世面 之后你就要 隐姓埋名了 那天去看你 说好的 等你藏入江底 我就不断地 给你发手机短信 把最新的消息 用阳光包装起来 传给你 ■仙 根 到了土佛 才知道 天下的真男人 在远古的时候 不约而同地 就在永德集合了 真正的男人 并不张扬 选一方净土 亮剑在风雨寒暑中 静默地展示 擎天大柱啊 让人汗颜 人类毕竟渺小 所有男性 只不过是一个 一把握得住的物体 仙根群 把天空举起来 再添置上 炊烟和白云 滋润土地 土佛的香火 还有幻想与崇拜 与庄稼一样 遍地生长
■丝绸之路
南方丝绸之路 是汉代扔过来的 一颗石子 留下的抛弧线 石子飘落在 今天我的目光前 就有上千年的马帮 来来往往 悠然的马尾 摇来摆去 是马锅头爷爷 爷爷的爷爷 微笑的一种样式 我的诗歌 只是马尾巴上 跟随着的一只 苍蝇或者蚊子 之于祖先 和古道 无足轻重 ■诺 邓
久远的诺邓 因为盐 才没有变馊 被有滋有味地 保存下来 地道的白族话 把一个地名 喊了一千多年 那是多么儒雅的事情 在煮火腿的锅里 蒸腾的热雾 一如昔日马帮扬起的灰尘 把红土地侵染得很香 千年风霜 涂抹在比苏*的脸上 诺邓啊 香而不腻 光滑的石板路 就是一面历史的铜镜 镜面里 我虔诚的样子 犹如古老的诺邓 同样耐读 就因为几许白发 还有几道皱纹 墙上遗存的马鞍子 写满马锅头 关于远方的故事 铮亮的光泽里 我很快读懂先辈们 征服了马背 就是征服一生的山水 走进诺邓 只想留下来 陪一位千岁老人 拉拉家常 把现代发展的主题 当做诺邓古盐 加入千年的繁华里 情真意切地长叙 *比苏,云龙古县名。 ■祥 云 在祥云,云南驿 一块园子地里 我与傲立风中的苞谷 比着个头 旺长的胡须 触及硕大的苞谷 相碰撞的瞬间里 秋天的炊烟袅袅而起 为祥云调和颜色 我的情绪与苞谷杆 一起成为 产生炊烟的柴火 枯萎的苞谷花 扯住白云闲聊 用最朴素的语言 提及南方丝绸之路 以及马锅头 走过的千年旅途 地里长满黄豆、南瓜 很多的瓜果 在一旁补充细节 马锅头们的爱情 像饱满的谷穗 站在马铃声后 遥望先人的情节 把远方的故事 收藏在想象的竹箩筐里 被农妇挑回家 ■芒 宽 峡谷中的芒宽 一块如诗的沃土 更是入梦的地方 我借怒江的涛声 写下这首诗歌 随手拈来火红的木棉 作为灿烂的注脚 徐霞客先生 矫健地走在我的前面 坐在香蕉林 簇拥的芒果树下 喝茶饮酒 与芒宽的父老乡亲 叙说行走的酸甜苦辣 慢慢的品味 旅行家深深浅浅的足迹 多么飘香啊
就在这个时候 我的触须 成了绵长的丝绸 在双虹桥上优雅地延伸过来 把岸与岸的手 牵在一起 暖热几个世纪 远去的马铃 是一抹不朽的呓语 更远处 马锅头回过身来 与我的目光相逢 入梦处的古道 爱情微笑着 用优雅的手势打着暗号 与我相约 为了诗歌 我甘做渔樵 把渔网撒在岁月的江面上 用渔火点燃一锅旱烟 孝敬赶马的祖先 为马锅头的爱情 尽心地回炉 ■松 山 怒山的炮位 以老鲁田为轴心 在怒江东岸 睁着眼睛 炮口上的冷笑 是远征军 特有的表情 1944年8月20日 抗日将士 用三吨TNT炸药 蒸熟同时 也抖散了 松山 这块大面包 松山大战 仅仅只是 战争中的一场战役 整个抗战史上 滇西大地升起的 一朵蘑菇云 战争的路 在怒江以西 断了 和平的通途 指引抗战将士 跨江而去 找回自己的界碑 ■双虹桥 因你一双修长的手臂 久远的相牵 怒山和高黎贡山 就成为世交的兄弟 怒江的浪涛 是兄弟俩猜拳声音 在东方大峡谷里 酒气喷喷 却忠于职守 天堂的挡墙隔音吗 不知怒江的涛声 可击穿时空的堆砌 双虹桥链扣之间 脆脆的磨擦 变做滇西古老的乐曲 给天堂送去最新的旋律 有关双虹桥的故事 爷爷告诉过我 爷爷说那是他的爷爷告诉他的 口传文学的戏剧性 让我猜想爷爷的爷爷 第一次到怒江 不敢过双虹桥的事实 有关双虹桥的故事 父亲告诉过我 父亲说抗日战争的时候 怒江就是一把锋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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