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人民群众普通一员的角度看待这一阶段的社会历史,以充分表达人民群众的主流心声为己任,以强烈的激情讴歌和谐的时代,充分展示诗歌的功能,让诗歌的激越汇入时代的交响,这是我在创作这部长诗过程中刻意把握的主旨。
纵观历史,无数革命家对政治抒情诗都曾十分喜爱,对政治抒情诗人往往也情有独钟:马克思经常背诵海涅和歌德的诗句,他自己也写过不少的政治抒情诗和讽刺诗;恩格斯满怀喜悦地从母亲手里接过抒情诗通篇的《歌德全集》作为二十岁生辰的礼物;列宁喜欢别德内依的政治抒情诗;毛泽东则将中国革命历史画卷中许多激动人心的情景,亲自谱入壮丽无比的诗篇……所有这一切都表明,政治抒情诗有着它无与伦比的强大感染力和生命力。
(四)
现代诗的开阔性特征,使它不仅仅能转化为形容词和动词,并转化为现在进行式,而且还可以转化为个人的生活态度、阅读品味以及鉴赏眼光。
作为长篇政治抒情诗,从来都不是囿于小我、小资情调,表达情感纠葛、人际关系的疏离、欲望与道德之间的矛盾冲突的,而是关注重大社会问题,关注国家前途和人类命运乃至历史发展的。因而,在现代诗写作与阅读几近普及化的今天,如何营造政治抒情诗在特定氛围下的审美观,是诗人们应当十分注意的。
注意到这一点,就想到了这部长篇政治抒情诗的传播问题。政治抒情诗的传播,主要仰仗着诵读,没有可供诵读的文本话语特征,那就将无法广泛传播。因而,起笔伊始,我便注重了句式的合辙押韵,试图以明快的语言节奏,增强其流畅感与律动感。铺陈诗文阅读时的节奏性,难就难在将词句段落中最后一个字的发音落在一系列音准相同的韵母音上。有时为了押韵,也可能使诗句略显通透一些,但为了便于阅读和诵读,也必须使段落分明节奏协调,使读者在视觉与听觉上有一气呵成、大气回环的畅快感。
当年鲁迅在谈到新诗创作时就说:“我以为内容且不说,新诗先要有节调,给大家容易记,又顺口,唱得出来(的感觉)。”其实中国早期的诗词歌赋,皆具备可吟唱的条件,其文字声韵律动的美感,来自于平仄韵脚的规范。所以,我个人一向以为在新诗的创作中保持韵脚的元素有其必要性。除了让诗文具有声韵之美外,亦有助于记忆、朗诵,亦可推动作品的进一步传播,从而使人们能够接受这部长诗的熏陶,在开掘美、认识美的过程中,启智、移情,受到深刻感染,认同并内化为素质的底蕴。况且就我个人来讲,从少年时代始即喜爱诵读诗歌,诗歌的惯常修养与体味,也无不源自声情并茂的诵读与欣赏。因而在这部诗的创作过程中,我时常憧憬着在一些文化艺术活动的舞台上,能够有诵读高手朗诵其中的某篇某段;我时常憧憬着这些诗文能够配上激情洋溢的音乐,成为光盘式的配乐朗诵诗得以传播;我更期待着诗文中的某些段落、句式,在走进读者心灵、唤起情感共鸣的同时,能被长久地记忆。倘如此,那要比单纯出版发行更为有益。我想,只要努力创作矢志不渝,成就这些后续之事恐怕不是难题。
诗言志,歌永言,声依咏,律和声。政治抒情诗要想得到人民群众的喜爱和广泛传诵,必须充分表达人民的心声。诚如朱自清所言:“朗诵诗是群众的诗,是集体的诗。写作者虽然是个人,可是他的出发点是群众,他只是群众的代言人。他的作品得在群众当中朗诵出来,得在群众的紧张的集中的氛围里成长。那诗稿以及朗诵者的声调和表情,固然都是重要的契机,但是更重要的是那氛围,脱离了那氛围,朗诵诗就不能成其为诗。朗诵诗要能够表达出大家的憎恨、喜爱、需要和愿望。它表达这些情感,不是在平静的回忆之中,而是在紧张的集中的现场。它给群众打气,强调那现场。”受了这段话的启发,我的这部长诗也注重了意境铺陈的现场感,以使这部诗在某些相应场合一旦被朗诵起来,不至于搅扰听众的审美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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