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嘴越吃越馋，

手却越来越软？

为什么心越来越贪，

眼神儿却越来越慌乱？

为什么笑容越来越假，

而心又一阵阵地出虚汗？

第 19节

告诉你吧，我的同志哥

这些你最怕人提起的

——问题呀，其实

一直就摆放在你的——

眼前。你真没看见吗？

还是看见了装作没看见？

抑或是看见了怕烫了眼睛，

而有意躲开了我质询的视线？

告诉你吧，我的同志哥

这是你绕不过去的界河，

这是你躲不过去的雄关。

当贪婪帮你挪动了权力，

权力就帮你鲸吞了公款；

当你迈出了这一步啊，

不，哪怕是一点点，

恶梦与恶运便同你一起，

——触怒了法纪的龙颜。

私欲会拉你一把吗？

贪婪会帮你过关吗？

我的同志哥哟——

也许就是你挪动的

那一寸权力，就导致了

国家数亿元的损失；

也许就是你装进私囊的

几万元回扣，就导致了

国有资产被大量的

侵吞。难以想像的——

后果呵，难以估量的

损失。而对亿万人心的伤害呵，

又岂可用金钱来计算？

第 20节

哦，我的大海——

且慢说它腐蚀人心，

且慢说它动摇信念，

它把党八十五年努力——

赢得人民的拥戴和信赖，

当作了交易中的杯盏，

酬酢交错中，便进行了

——偷换。

这是崽卖爷田的混账勾当，

这是自毁江山的败家行径。

这是奇耻大辱不是光荣啊，

这是罪恶昭彰无异于背叛。

大海啊，我的大海——

为什么如此简单的问题，

却变成了我其烦不厌的

诗行？大海呵——

请给我力量吧，让我变成大浪，

让我变成狂飚。大海啊大海，

请你以人间正道的名义——

赋予我荡涤污泥浊水的神力吧，

让我以容纳百川，

又淘涤万水的胸怀，

还人间一个清净的世界吧。

因为呀，

谁侵犯人民的利益啊——

谁就难逃党纪治裁的利剑，

谁就难躲国法严惩的铁拳。

第五章

第 21节

哦哦，惊天地啊——

八十五年党史呵，

是一片热血汇成的大海；

哦哦，泣鬼神啊——

那每朵血花包涵的故事，

都值得我们世代珍传……

忘不了啊！长征路上——

那位冻饿而死的军需部长。

为什么他要把

自己的口粮让给战友？

又把自己的棉衣

盖在伤病员的身上？

他自己不饿吗？

他周身不冷吗？

他不知道又冻又饿的后果，

会夺走自己的生命吗？

这是一个无须寻问，

便能够获得答案的问题。

但我仍然要问啊：

当一个人把生存让给别人，

而把死亡留给自己的时候

——他会想些什么？

我的同志哥哟！

我们不妨，不妨，

沿着前辈弥留前的想象，

来进行一次庄严的猜想吧——

第 22节

那天雪花格外美丽，

那天雪花亲吻着他的脸。

那天，他饥饿的胃对他说：

口粮给别人，我们会饿死的。

那天，他肯定这样回答 ,

那天他必定这样回答

——那我们就饿死吧。

我是军需部长，我必须先饿死。

他说的是必须啊，

——是必须 先 饿 死！

呵呵，想当这长那长想作这官

那官的 我尊敬的首长啊！

你想过这位军需部长当官的

理念吗？国有 殇官先死啊，

这是真正的执政之基呀，

这是不败的德之信念。

啊啊，那天的雪花啊，

像白蝴蝶在他的眼前狂飞乱舞。

那天啊，他受冻的身体对他说：

棉衣给伤病员，我们会冻死的。

那天啊，他必定这样回答，

他一定是这样回答

——那我们就 先 冻 死！

因为只有这样——

我才是无愧于人民的合格党员。

哦，包括我，我们全体党员啊，

是否想过这位党员的入党动机，

以及为了最初的动机，

而献出最后御寒棉衣的行为，

所包涵的朴素的思想？我说：

这才是言行一致的承诺啊，

我说：这才是无愧于人民的誓言。

那天的雪花啊，

下着下着就变成了雨，

雨打湿了——所有行军战士的

泪眼和双肩，同时，

也把长征必胜的信念，

——灌入了每个战士，

以及今天的每一位正直人的心田……

第 23节

啊，大海啊——

我又一次来到你奇异的岸边。

无须侧耳，便有激越涛声

——撞击心扉；

无须抬眼，便有排空巨浪

——撕裂苍穹。

我相信，这不是故事，

却比故事更真实；

我相信，这不是神话，

却比神话更动人。

因为我说的是灵魂呵，

是关乎祖国命运的——精神……

呵，还是在北京，

在中国现代文学馆，

我敬爱的大先生刘白羽的 ⑾

遗像前，我手摸着他

捐出的价值数千万元的遗物，

凝思静想：什么是财富？

财富对于我们这个人类

世界，究竟意味着什么？

如果它是金钱的象征，

那么，大先生

就把所有的金钱献给了人民；

如果它是精神的象征，

那么，大先生

就把自己的一切的一切

——包括自己的遗体，

掷入了熊熊的熔炉——

为自己立誓献身的事业，

最后又增添了一份

——不朽的精神之焰！

哦哦，面对这样的先烈

前辈啊，坚守与悍卫

崇高与伟大，纯粹与坚强

——这些极致非常的形容词，

便如缤纷的礼花，

——扑入我的双眼……

呵，还需要我说出来？

喊出来？

——叫出来吗？

感动不因为语言，

像崇高不是誓言；

人性不靠标榜，

行动更见肝胆。

因为，他们的毅志——

人的毅志，

早已在整个灵魂里弥漫……

开始，他们或许

不是——不是一个纯粹的人，

但后来，他们在与旧世界的

搏杀中——纯粹了；开始，

他们或许不是，不是

——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但是，后来，他们在不断

革命的进程中——实现了升华。

他们战胜自我，他们百炼成钢，

他们的毅志啊！尽管

在今天——已经不再时髦，

但在他们的身上，在所有

真正的人的心底——

那无私的高尚的理想的

烈焰中，犹如获得了

永生的——凤凰！

第 24节

大海啊——

我又一次来到你奇异的岸边。

那金桔色的曙光，

在我的灵魂深处翻滚，

犹如无尽的绶带，缠绕在

我一次又一次梦到的先烈

前辈的双肩。而那永放

光芒的太阳啊——

则在他们的胸前闪耀

犹如不朽的勋章，闪射着

鼓舞我们后人的万丈光焰！

让我们在我们的心中，

为昨天那位军需部长，

也为今天像刘白羽

这样卓越非凡的优秀党员，

塑一座永恒的纪念碑吧。

不仅为纪念先烈

前辈——纪念长征，

纪念中国革命的伟大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