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诗经》是以四言为主体的,后来是五言,现在七言的多了,这是顺着时代演变而来的。现在的新诗,太散漫,我以为新诗应该在古典诗歌和民歌的基础上求发展。我个人喜欢用词的形式写作,习惯了,用起来得心应手。”毛主席喜欢三李,是人人皆知的了,但他对我们并没有提及,只说:“杜甫诗写得不少,好的不多。”他又说:“他们给我弄了部《明诗综》,我看李攀龙有几首诗写得不错。”毛主席湖南口音太重,李攀龙这名字,经水拍重复了一下,我才明白。
一看表5点了。不能再多占用主席的宝贵时间,我们便告退了。他送出殿门,站在那里远远地向我们招手,高声地嘱咐:“把你们的诗集送我一份呵!”
回到家中,想起与毛主席亲切会见的情景,我心情激动,诗思潮涌,21日,一气呵成了《在毛主席那里做客》这首长诗。
一炮打响
毛主席把自己的诗词交给《诗刊》发表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全国。这是《诗刊》创刊号成功的最大保证。
此外,我记得,毛主席诗词十八首在《诗刊》发表之后,第二天各报刊才转载。在我的记忆中,新中国成立后还没有一家刊物有过这样的幸运,受到过这种待遇,那是何等风光,何等荣耀啊!
以上种种情况为《诗刊》的诞生营造了绝佳气氛,把大家的胃口吊得足足的,全国都静静地、殷切地期盼着。
《诗刊》创刊号1957年1月25日面市,正逢春节前夕,下雪天,大街上却早早排起了长队,不是买年货,而是争购《诗刊》。这件盛事成为文苑佳话,载入了史册。
《诗刊》创刊号的出版轰动了文坛,轰动了全国,这不仅是文坛盛事,也是全国人民生活中的一件大事。因为《诗刊》创刊号破天荒地一下子集中把毛主席的18首诗词推介给全国人民,让人民第一次发现和认识自己的伟大领袖原来还是位伟大的诗人。《沁园春·雪》大气磅礴,豪气冲天,经《诗刊》发表后,各大报刊竞相转载,音乐、广播、戏曲、曲艺界人士也相继谱曲、朗诵、演唱,全国各地各界人民纷纷组织学习,神州大地上迅速兴起了学习毛主席诗词的热潮。在《诗刊》发表之前,知道毛主席诗词的人可以说是“凤毛麟角”,而在此之后,毛主席诗词迅速普及到广大群众之中,可以说是家喻户晓。
函件往来
父亲给毛主席写信,无非是约稿、谈诗。父亲利用主编《诗刊》的便利条件,不时给毛主席写信约稿,总想毛主席有新作能先在《诗刊》上发表,以增加《诗刊》的影响。父亲写信从不留底稿,他一共给毛主席写过多少信,不得而知。毛主席一共给我父亲写过7封信,其中1961年11月30日的信中说:“惠书收到(两次),因忙未能如愿面谈,还是等一会儿吧……明年一月内找得出一个时间,和你及郭沫若同志一同谈一会儿。那时再通知你。”1961年12月26日又来信说:“几次惠书,均已收到,甚为感谢。所谈之事,很想谈谈。无奈有些忙,抽不出时间来;而且我对于诗的问题,需要加以研究,才有发言权。因此请你等候一些时间吧。”(见《毛泽东书信选集》第546页)
父亲说:“我多想再次面聆毛泽东同志对新诗的意见!我知道,这个问题始终挂在他的心上。”
在这里我想特别指出一点:在全国第一次文代会上,在开国大典上,在第二、第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上,父亲多次见过毛主席,但都是仰望和远望,没有机会接近和交谈。1957年1月14日受毛主席召见,与毛主席谈诗论文是唯一的一次。后来虽相约谈诗,但未能实现。而有的先生却在文章中说,毛主席召见过父亲多次,这是不对的。
毛主席的6封亲笔信(1959年的一封刚收到不久就被组织收回,因此父亲手中只有6封原信),父亲一直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