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散文诗也一定应是多样化的。但是要想构建文体特别的魅力,和深邃的东西,它应该走向哲学化,走向它的语言的整个意境和场域,甚至是带有黑暗气质或者是深渊气质,这样的方向,才会让散文诗有更大的感染。某种意义上,散文诗可能是诗歌里面更接近哲学思维的这个部分。
灵焚:
散文诗通过这几年的发展,也引起许多人对散文诗的重视。以前很多人一提及散文诗认为那是“亚文学”,讲得没有错,当时“我们”群体的出现就是对散文诗现状的不满。历史发展都有自己的文字符号,诗歌是一个时代,包括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它是一个良知的符号。诗歌发展到现代,从吟诵转向阅读时代。所以散文诗将来发展去向可能是阅读性,而不是吟诵性。它如何在最有限的文字里面去完成它作为文学审美性的展现。
唐力:
散文诗写作以诗性为主,只不过我们平时写的诗歌以句为单位;而散文诗以段为单位。以段为单位比以句为单位有更强大的表现力,能表现更多的东西。中国诗歌变化也是单位的变化。它有更多的复杂性,体裁的广泛性,更多的表达方式。《星星·散文诗》在这样一个时候举起大旗是很好的作为。
大卫:
散文诗并不低于诗歌。我写了20年的诗歌了,现在恰恰最需要散文诗。为什么这么说,是因为诗歌写作对所有写作者存在致命的东西是越写越紧,就像发条越拧越紧一样。这也是所有诗人面临的问题,最容易绷断。突然觉得散文诗可以让你放松,从高度紧张回归到舒缓。在我心里没有散文诗和新诗之分,散文诗和新诗的区别就是“句”与“段”的区别。我觉得有诗意的散文亦诗歌,没有诗意的诗歌亦散文。这一点很重要,不必拘泥于形式,一定要超越形式,一定要有诗性。
爱斐儿:
任何事物都是在不断的革新中发展和完善起来的。散文诗也一样,经历着中国数千年文化的演变,从诗经到楚辞,从唐诗到宋词,,每一次新文体的出现,都会经历脱胎换骨的演变,散文诗的今天,就是中国诗歌的一次必须经历的过程,这是文学的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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