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自己的情况看,网友提出“羊羔体”,没有什么恶意。这么称呼,大概是用我名字的谐音,大家觉得这么叫便于记忆我的诗歌,挺有趣,也契合了网络文化特征。我希望不管持何种意见,大家都要认真看我的作品,瞄准了,才能击中我的要害,我也才知道该怎样去完善自己的创作。 双重身份 “我认为,从事公务员工作和写诗不矛盾。官员热爱文化本来是我们民族的优良传统……双重身份在一个人身上不是非此即彼,例如诗歌创作需要真情,对老百姓的事,我们也要付出真情实意去办。” 羊城晚报:作为一名业余创作者,您取得的成绩是非常令人惊叹的。这是自身的天分、勤奋使然,还是与您的身份和社会地位有关? 车延高:我从1977年就开始了文学创作,一直没断,出版了《日子就是江山》、《把黎明惊醒》、《向往温暖》三部诗集和一部散文集《醉眼看李白》。在诗歌创作方面,我确实占了一些便宜。 中国现代新诗走了近百年的路,出现了一大批优秀诗人和优秀作品,他们都是没有收过我学费的老师,为我搭起了一架又一架的梯子,是站在巨人的肩上创作,这是我今天能写出一些自己满意作品的重要原因。另外,这次评奖是以三年内出版的一本诗集参评,最近三年的作品要占三分之二,这样就把一批优秀的诗人挡住了,从这个角度讲,我也占了便宜。能否得奖是由评委们决定的,作者的意愿和身份不可能强加给评委。 羊城晚报:“成为诗人”与“身居高位”会有矛盾吗?获奖后被文学界人士质疑是否因官得名,又可能被官场中人质疑是否不务正业,觉得委屈吗? 车延高:我认为,从事公务员工作和写诗不矛盾。官员热爱文化本来是我们民族的优良传统,中国自古就有学而优则仕的说法。官员热爱文学,搞业余文学创作其实也自觉养成了一种可持续学习的能力,有利于丰富学养,提高综合素质。从这方面来看,我觉得官员业余写作其实也是“务正业”,因为对官员的要求是既要有执政能力,也要有执笔能力。如果有更多的公务员加入文学创作的行列,这比边缘、冷漠、远离文化要好。当然,我既然选择了业余文学创作,就不能太爱惜自己的“羽毛”:工作我要尽心尽力做好,业余文学创作我也要坚持。 羊城晚报:一面是理性的官员、一面是激情的诗人,在公众眼中这有点“分裂”,这种矛盾存在吗? 车延高:写作时我会从官员的角色里跳出来,我曾说过“进入文学创作我就是个‘独行侠’”。官员这个角色不可能给诗人带来想象力和灵感,在创作中我要力求自己手中的笔服从艺术创作的要求,在这时候,职业身份和业余作家是没有关系的。双重身份在一个人身上不是非此即彼,例如诗歌创作需要真情,对老百姓的事,我们也要付出真情实意去办。 羊城晚报:会触及“负面”题材吗? 车延高:有啊。我写的揭露性的东西其实也不少,只是这本获奖的诗集里没有太多收入。此外,我有很多写底层生活的作品都是带着真情实感去写的。一是我自己也来自基层,二来我也有很多普通老百姓朋友。接触他们,既可以收集文学的素材和灵感,也能知道他们对于公务人员的期许。 羊城晚报:从公众的反应来看,人们其实是把对当今社会现实的某些不满,对文学奖公信力的质疑以及对官员的普遍成见,都投射到您身上了。这样一股怨气,是否让您措手不及? 车延高:网上对我的评论扑面而来,开始确实是始料未及,压力很大,但对这种反应我能理解。一是事情发端于一个误会,就是《徐帆》这首诗没能完整地流传,自然要引起争议。二是网络效应使然,容易形成热点。三是社会上确实存在权钱交易、权利交易的腐败问题,容易引起大家的猜测和不满。事情发生了,我的态度是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