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民族社会有关,与五千年文化有关。我希望读者能够在《三十年河东》中重新体味这30年的艰辛、卓绝、温暖和壮丽,使之成为中国改革开放的文学见证!
记者:这首长诗中似乎不少非诗性的元素,比如说数据、人名等。
梁平:我可以把整部诗集写得意象叠加,目不暇接。以我的艺术把握,处理这样非诗性的东西其实很容易,但我为什么要刻意让非诗性的东西进入诗歌?是因为我需要真实。那些数据铺陈都是刻意的,我必须有我暗示的东西。
真实比诗歌的力量更强大。比如我把小岗村18个农民的名字,一个不拉地罗列在诗歌中,你就知道我的刻意,我创作的主张了。它们不是诗,就是人名。但我不需要修饰和意象,我不能用“等”把他们“等”掉。因为他们就是中国这三十年里我必须记录下的汉字,所以我让这18个名字分列排行,也成为诗。
记者:这次您反复提到一个词语:担当。前几年,您也提倡诗歌对现实的关注和承担。为何如此强调诗歌切入现实?
梁平:我认为,中国诗歌在技术层面上的纠缠,对诗歌的伤害太大了。中国诗歌有从内心出发的传统,这个内心应该指向真正激发你创造力的内心。而中国诗坛当下认为的内心,就是往“内”作,往心里作,越内心越重要。我不赞同。中国翻天覆地三十年的变化,能不进入内心么?问题是,现在很多诗人已经找不到,或者说不能找到切入现实的方式。这是中国当下作家诗人应该警醒的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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