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华的诗歌 http://bbs.yzs.com/forum.php?mod ... &extra=page%3D1 冬田里的稻茬 像一只只脚脖。冬天的田园 映衬霜色的光,让我联想,稻茬上面的躯体。 果实进入,温饱的谷仓,稻茬上面的躯体 堆砌成草垛。像我的父亲,日渐陈旧的斗笠 葱郁远去。剩余的稻茬,是一根根湿柴 向美好的日子,巴望着眼睛。父亲反操双手 在田塝的边缘踱过来,又踱过去。提供了 一整个家族,衍续温饱的田园,让黑冬下 农闲的父亲焦灼不宁。他反操在身后的手 心念一样地触动着,像唱歌的人面对 伴奏的钢琴。他一边踱步,心里一边在掐算 下一步,又该怎样用脊背,支撑起下一个温饱的年辰 雨水敲打铁皮 霜降没有看见霜。去年的霜降 是雨水敲打铁皮。今年的霜降,又在火车一样 偷偷摸摸地向冬天运行。回到诗歌一年 痛切是真实的。雨水,敲打铁皮,显示着与去年 一模一样的声音。真不知道天空 克隆雨水,是怎么操作的。像克隆一些口号 克隆嘴脸,对大地的草木,诈骗式的安慰。 而我却真的,就要像一块铁皮一样,让所谓的 “爱情”的苦雨,就这么刀子一样 一直剔割下去。一年的蛰伏,动物一样 手电筒一样的复习,真的还不够不够。那好吧 火车既然,已经在刀割中,洞穿了那么多嘴脸 那么我干脆就,脱掉鞋子,一脚一脚踩过去 雨水敲打铁皮 雨水敲打铁皮,是拉不住的。它敲打 夜深人静,寥廓的鸡啼。像敲打我的昨天 一个个沤水的足印。我不知道假如,生命 就是一块铁皮,那么我们的一生,在雨水中 究竟又有多久。比如说,我家的黄泥土屋。 它从父亲的二胡声中撑起。一季一季的雨水 敲打在泥土屋,黄黄的瓦片上。是父亲 用他不断弯曲的脊梁,一节一节地,将岁月顶起。 伞架的脊梁骨,一般嶙峋的父亲,他用黄泥土的黏性 为我们遮去饥寒,让黄泥土屋,始终弥漫 一阵一阵米饭的香味。黄泥土屋里,血肉的 一份温润,最终才得以延续至今。在我的感悟中 黄泥土屋里,那种米饭质朴的馨香,至今没有什么可以代替。 它充塞着我生命的每一个举动。不管出租屋的外面 是什么天气,父亲脊梁骨的伞架,都是一声声槌鼓 雨水一样,无所不在地敲打着我,一阵一阵颤动的心灵 说不清楚 像日常生活的每一个动作。 无论是面对一碗,刚刚煎煮上来的豆腐 或者是一块排骨。或者,在青苔的坝面上涉水过河。 第一次的笨拙,就像是一辆,刚刚出厂的摩托车。 人生面对,想要进入的太多事体 像机油,面临发动机,需要耗费 太长的磨合期。投稿或者回帖也是这样。 回到诗歌一年,我没有投过稿。 这让我每每在凌晨三点钟就惊醒。出租屋外的夜空 也有形单的鸡啼,高出小区走廊,一些电瓶车 报警器间歇的嘶鸣。有报警器的守候,或许 屋子里面的主人,稍微可以心安理得一些。 这样或许,已经可以进入睡眠了。好的睡眠 一定可以比不太好的睡眠,延缓衰竭,或者死期 责任编辑:元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