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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六月明星作品专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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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文 来源：《中国诗歌》 责编：姚园、醉东风、黑马、飞雨 日期：05-08-03 18:06:25 点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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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明星作品专评
婉媚轻柔，情致缠绵
——雪柔诗歌《别了，五月的蕲艾》赏析
李文
诗歌是感情的产物，感情是诗歌的生命。没有感情的诗不是诗；感情不充沛，矫揉造作、无病呻吟的诗是苍白无力的诗。雪柔的诗歌《别了，五月的蕲艾》就是一首饱含深情的抒情诗，读后给人婉媚轻柔情致缠绵的感觉，让人一下子沉浸在她给人营造的这种忧伤的氛围中，久久走不出来。
自古以来书写离情别绪的诗文很多，江淹曾在《别赋》开篇写道：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柳永的名作《雨霖铃》，抒写了浓烈感人的游子离情：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咽。淋漓尽致地描绘出与情人阔别流落江湖的痛苦心境和那种此处无声胜有声的场面。“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晏几道《鹧鸪天》） 写当日的相亲相爱，别后的相思相忆，凄婉哀怨而又妩媚风流，轻柔自然，给人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夜夜相思更漏残，伤心明月凭阑干，想君思 我锦衾寒……”（韦庄《浣溪沙》）写爱情生活的回忆，离别相思的痛苦，洋溢着真情实感。 那我们看一下雪柔又是怎样的在抒发自己的离情别绪的。
诗人开篇并没有去写离别，而是回忆了以前生活的美好：曾经有一束目光，阻挡初春的料峭/在春雨中沐浴春风/午夜，把它织成太阳/挂在北方的夜空。诗人并不是把她所喜欢的人一下子推倒我们的面前，而是只选取了那温暖的“一束目光”，就是这样的一束目光却在乍暖还寒的北方的春天里给了我火炉般的热情。爱人就像我心中的太阳一样，在寒冷的夜里挂在了诗人生活着北方的夜空上。其实生活中，我们要求的并不是很多，哪怕就是一句简单的问候，一个不经意的动作，甚至是一个关爱的眼神，就会让一个人的天空不再下雨。爱，系向手中的风筝/阳光下放飞/再高，飞不出视野/再远，影子总在地上。这应该是诗人曾经有过的幸福生活吧？诗人选取了“风筝”这个意象来写爱情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写出了风筝这样的情形：高高飞翔走不出诗人的视野，再远，影子总在地上。爱情很美，爱情很甜，有爱的日子我们不再孤独。虽然有时需放飞我们的爱情，但因为有了情的存在，爱人走得即使再远，也永远走不出我们的视线。穿过心灵的极地/让生命作一次不归的旅行/把自己投给腾腾的熔岩/在膨胀中融化/在融化中迸发。诗人对爱是那样的狂热，为了那圣洁的爱，情愿做一次不归的旅行，像飞蛾扑火样把自己交给腾腾的熔岩，去融化，去迸发。这发自肺腑的爱感动着诗人和读者，爱的世界不仅仅是散发着甜蜜的芬芳，更多的是奉献，是付出。
当我们同诗人一起陶醉在爱情的甜美中时，事情在第二节的后面突然来了个逆转：当黑色的眼睛不再适应黑暗/一个生命已经消亡/在痛与不痛中。这里，我们不想去探讨和追寻导致“生命”消亡的原因，诗人那种刻骨铭心的痛一下子让我们也沉浸在一种忧伤中。一片落叶卷入大海/浪花的梦被割伤/一只纸鸢飞上流云/蓝天的胸被撕痛。诗人让意象说话，浪花和纸鸢的痛是那样的清晰，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杜甫的一首诗中的句子：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诗人很好的运用了移情于物景随情迁的方法，淋漓尽致的让感情得到了释放。
我们一起来欣赏一下诗人笔下的五月的蕲艾形象：那株洒满星星泪的蕲艾/一袭绿裙低垂，晨曦中/寂寞地摇曳在初夏的荒野。我们看到的这哪里是一株普通的蕲艾？分明是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在那里顾盼生姿。那袭低垂的绿裙是那样青春靓丽，“低垂”二字极写了她的妩媚温柔。如今的她只能在晨曦中寂寞地摇曳在初夏的荒野。读到这句，人的心就禁不住的受到触动，多么惹人怜爱的蕲艾啊！此时，那株洒满星星泪的蕲艾美丽的身姿就定格在了读者的脑中而挥之不去。
雪柔的诗如此的动人心弦，跟她所选的意象有关，那会流泪的蕲艾，飘飞的落叶，飞翔的纸鸢，忧伤的伊妹儿，轻柔的风，还有那把在诗人的诗中多次出现的蓝色小伞，都给我们的视觉带来了不小的冲击力，诗人在我们的身边轻轻起舞，浅斟低唱，情调柔美，悦耳动听，借助诗歌这种载体把肺腑中的真情，悲愁与欢愉，细腻地透露出来。
双手合十，空为一缕风/作别五月的细雨/苦苦寻找那年/遗落的一把蓝色小伞/任背影在雨中映像/折叠起昨天，折叠起心绪。诗人是悲伤的，因为，分别在所难免，只好把“昨天”折叠，把“心绪”隐藏。或许，夜深的时候，还会留一盏桔色的灯，亮着，再给自己泡一杯没有温度的苦丁茶，一个人讲着那个关于雪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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