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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剑的诗5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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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老剑 来源：《中国诗歌》 责编：姚园、醉东风、黑马、飞雨 日期：05-08-03 21:20:57 点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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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剑的诗5首
《如果你有时间》
如果你有时间，会发现裙子上的花很好看。
如果你有时间，就可以等到五月，
山顶和山谷间的花开满裙摆，两个人同时出现。
如果你有时间，会把所有的花瓣放进山泉，
做成一份请柬给明天。
如果你有时间，就可以精打细算，
距离喝酒和睡眠的地点还有多远，是否要备一把花伞。
如果你有时间，可以在泥泞之后休息。
如果你有时间，看裙子上的碎花如何变成记忆中的泥点，
周围的山，会在你整理胸饰的时候晕旋。
如果，你有时间，
穿上你的花裙，我领着你一步一步走到天边。
《拂袖而去或释怀》
再过些年，这个男人的脸上将长出许多的皱纹。
是他的鼻子有问题，还是地面以下的气味越来越难闻了？
这个男人在街上走一遍。
不能喝任何一瓶牛奶，
不能用自己的左手握住它吸吮，右手点烟，
不能换手，不能管制灯火。
再过些年这个男人还要入境出境，去熟悉各种风俗。
在一个固定的地方，长出许多的相同的皱纹，
在同一个地方被劫持，被蒙上双眼。
拂袖而去的不是这个男人，呼叫的却是这个灵魂。
胡子里的嘴角发抖，地面以下的气味越发真切，
再过些年，每一秒都不能安静。
再过些年，太阳在早上照暖男人的脊背，身体和地下的秘密，
一寸一寸发芽，像听懂了亲人们说出的废话。
这一次，可以释怀。
《光脚丫的一幕一幕》
<第一幕>
如果这个房间里住五到十个人，
你是不是其中之一？
你知不知道从前光脚丫的故事，在叫卖另一个版本？
你看没看到生气的父母，和他们别样的眼神？
那时你是不是太小，对任何事要掩住耳朵，不听。
如果你选择了从前的房间，
你是在哪个角落杀掉亲亲的小哥哥？
你怎么样把门关好，怎么样疯掉并逃跑？
什么时间，你食指上的钥匙掉到地上，什么时间尖叫？
你流着眼泪，大叫妈妈，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
<第二幕>
你透不过气来，这是浴房的问题。
被浴巾束缚了手脚，在水里搏斗，在前胸和后背。
其实水很浅，只及脚踝，你把自己放得太平。
你透不过气来？你把头埋到了水里？
住在离浴房几公里之外，你身体的一部分变成城市一角。
近些年的水都很好喝，雨水也一年一度变幻滋味，
你逐杯逐杯品尝。
其实浴房已拆数年，水也流失殆尽，
这一幕中，你不穿鞋，你的生死更是捉摸不定。
<第三幕>
今天天气正常，花朵次弟开放，
你是不是在一旁鼓掌的那个人？
今天天气正常，你是不是继续冼你的床单？
然后上市场去买鱼买酒买饼干，或者去买车买船，
就像买一段余生。
你要到一个露天的地方睡觉，
你要一边看星星看月亮，一边担心还剩下多少时间，
担心宴会菜单、桌布，还有你汗渍的衬衫。
你假装成客人站在一边，
你知道他们都会用余生让你快乐，
你没有一次说话不提鲜花和礼物，你无法入眠。
明天后天，据说天气一样正常，
花朵开满礼堂。
<第四幕>
只要他在门边一露肩膀，
就知道他有多大力气，他有多少个小妹妹。
只要他一光脚丫，你就知道他走了多远来你面前。
那天他问你害怕什么，你跑出去很远。
从小到大，他们看你的眼神一成不变，
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找出那些垃圾食品，
清扫出一条通往内心深处的道路，做个回忆的主人。
为了阻止桥下的流水，
他的内心有太多的忧虑和计划。
通过他的肩膀和光光的脚丫，他可以一路把你送回家。
《病源的方向》
向着病源的方向，
流淌着下午的泉水。
雨滴到纸上，就听见你早年说的那些飘渺的话。
把耳朵清理一下，把数字和文字
交给狗的舌头伸出来，呼出去。
这些都成了病源。
一千倍的奖赏，在雨中，在地面上长满了小黄花。
泉水被雨水敲打，纸张却在眼睛里干透。
“于是我又想起了，我起初想着的那些事”，
它们可能也是病源。
狗在下午舐净的碗，今早已经打碎。
《向下，向下》
向下，虫子钻得更深。
向下，闭上眼睛，
数不完的星星，全部藏在云朵之中。
向下，光滑的腿，没有毛发的腿，带着泥水的腿，
在春天又带走了蛙鸣。
向下，资本掩埋得很深。
向下，我们相爱的时候，不受打扰。
纠缠的手，欲望的手，纹路渐渐消失的手，
那高举的手，向下
“从时间的顶峰，到终点”。
向下，旧日时光的尾巴还在摇摆。
向下，农作物加速生长。
摇晃的头，不能确定结局的头，幸福的头，
如果无人施救，
向下，会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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