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圣地亚哥圣母山》、《孙中山伦敦蒙难地》等等……在神圣的高原西藏,诗人的精神得到了最圣洁的洗礼,写出了这样的诗篇:
你的天好高好高——
再伟岸的野心,
也遥不可及;
只有最纯净的灵魂,
才能触摸到
你神秘的云端。
你的地好大好大——
再宽广的欲望,
也盖不过你;
只有最谦虚的胸怀,
才能融会到
你神奇的土层。
你的路好长好长——
再矫健的步伐,
也走不到头;
只有最虔诚的膜拜,
才能亲近到
你神圣的征程。
啊,西藏——
一个不老的童话,
一个永恒的梦幻……
——《西藏》
来到遥远而神秘的南美,感受着印第安文化的深邃和精妙,诗人写出了《桑巴舞》:“非洲丛林的啸叫/融化成了亚马逊河/不息的咆哮/以美洲豹为首领的百兽/从此开始了/立体的喧嚣…… 哦,原来/神灵/也需要歌舞的贿赂/神灵的本心/原来就是/人性的燃烧”。在英国伦敦学习期间,他用诗人的情怀,感受着异域的文化,并把它铭刻上了自己独特的印记:《剑桥,我来了》:“轻轻的我来了/没有带来一片云彩/只带来了徐志摩/一声声湿漉漉的问候——/康桥/你可是别来无恙?//轻轻的我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只带走了一份莫名的眷恋/只带走了一丝淡淡的忧伤/是啊,剑桥!/你来去的候鸟一群又一群/你进出的星斗一行又一行/又怎么会那么在意/一个中国诗人/在你盖世的殿堂/发出的不大不小的声响……”
作为一种生存的印证,丘树宏诗歌的可贵之处还在于,执着生命体验,在记录心灵、探寻自我、揭示人性中直逼精神的圣殿。我们现在所能读到的许多作品只停留在事物的表层形式上,未能揭示生活的本质意义,只注重对客体的浅层次感慨,而缺乏对主体的深层次剖析。可是丘树宏的诗歌则不然,他的诗歌融入了诗人最深层次的思索,因而散发着无穷的魅力,即使是一些非常简单的词语的组合,也凸显出作者独特的视角与思考,蕴涵了无比深刻的哲理:《光与影》:“为了走出/自己的阴影/你愿意接受/失去阳光的代价么?”《再……》:“再深的大洋/也是海水/再高的山峰/也是泥土/再坚强的伟人/也是血肉/再神圣的思想/也是虚无。”《你我的河》:“我从你站过的岸开始/走过你刚刚涉过的河/抬头看对岸的你/却发现——/你已经不是/刚才的你/河也不是/刚才的河/而河中的我/其实也已经不是/刚才那个岸上的我。”从树宏的诗歌中,我再次感受到了那个恪守多年的真理:诗的生命与力量在于诗从自身出发,到哲学和宗教那里进行洗濯和淘洗,然后再回到诗歌自身,并且占领那块哲学和宗教领地。
最后,我还想说说,大山之子丘树宏最让我感动的地方,就是他的赤子之心。在他父亲刚刚去世不久,悲痛仍未平伏之时,他把饱含深情的诗篇献给了他永远的启蒙老师——父亲。在《父亲是座山》的字里行间,我们被他对父亲深深的爱打动,这正是有血有肉的诗人的灵魂所在。由此,我想到了泰戈尔那句意味深长的话,“总有一天,我们将懂得,死并不能夺走我们灵魂所获得的东西,因为它的收获与它自身已结为一体”。
作为一个有一定位置的官员,丘树宏能这样一如既往的亲近缪斯、体验缪斯、歌唱缪斯,创作了如此数量众多的诗歌,一些篇杂甚至影响颇大,已经殊为不易。因此,在他的诗歌创作中,个别作品显得比较粗糙,或意象挖掘偏浅,或叙说失于直白,我们都觉得完全可以理解。当然,我注意到树宏其实是看到了他自己的不足的,我一直感觉得到他自己对自己的考量与矫正。在这一点上,树宏是很清醒的,更是十分努力的。
正如树宏所说,“有生命方有诗歌,有生命方有社会;生命因诗歌而美丽,社会因诗歌而多彩”。我们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