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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诗:未来与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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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乐思蜀 来源:《中国诗歌》 责编:弦意、黄尚宁、谢流石 日期:06-04-15 18:05:16 点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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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很多人都看到过这首诗。不管别人的感觉如何,我第一次看的时候吓了一大跳。这也是诗??!!?!!????但经过一段时间的仔细揣摩后我终于认可了:这是真正的诗! 其实它的思路还是比较清晰的:第一节是长方形的军队,整齐,威武,雄壮;第二节开始打仗了,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队伍也乱了,队伍中不断有士兵伤残,成了乒或者乓,越到后来兵越少,声音越来越小了,乒和乓也越少了,稀稀拉拉,溃不成军;第三节,全部是丘,整齐排列的坟丘,不多不少十六行,跟第一节完全相同。一样数量的兵变成一样数量的丘,让人对战争无法不产生极端的厌恶感。作者正是采用了巧妙的拆字法,恰到好处的图形揭示了战争的非理性特征,贬斥了人类制造战争的非人道。它没有什么啊呀啦哟的抒情语,但它切切实实地把作者对社会与人生的深刻的诗意感慨埋藏在里头。这不是诗,什么是诗?! 但对这样的诗,某些人就有不同看法。它首先是没什么难度,无非是一个简单的创意加上拆字法,其次它无法阅读,勉强阅读也没有什么快感,也就是说它根本不具备有人说的诗的音乐美。所以它绝不是诗! 正因如此,这个作品符合了前面提到的非诗是“形式上的非诗,本质上的诗”两个特点。所以我将它奉为非诗的经典之作。
二、非诗:探索之诗,尝试之诗
诗人应该是时代的大脑先行者,是最不安于现状的人,不满足于模版化的流水作业是一个优秀诗人的最基本特征。我们偶尔会听到诗人们抱怨现在的诗歌就像是从工厂里造出来的,千组万首一个模子。我也有这种感觉,而且越来越强烈。我不由地时常想起小时候看人做煤饼,即蜂窝煤,用一个长柄的铁器对着湿煤粉压一压,就出来了。小孩子很喜欢玩这东西,只是觉得工具太重了些,煤饼厂工人天天干这个,若不是为了赚钱谋生,怕是不会愿意干的。写诗当然不是做煤饼,但我们时常会发现有人像做煤饼一样写诗。这种诗往往一做一大堆,他们也乐此不疲。因为这样的诗往往很壮观,让人觉得很有水平,容易得到广泛的赞誉。 真正的诗人生来厌倦做这样的工作。他们是不安心的人,不断更新的人,在维持一段时间的某种写作之后,他们必然会去试图创造新的模式。然而,他们的尝试常遭误解和批判。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们的尝试之作让人觉得不是诗。因此,诗/非诗探索者需要有非凡的勇气。 但从古至今,非诗探索者都不乏其人。如唐代陈子昂、李白,宋代的苏东坡等人,都是开风气之先的人物。在此不赘述。近代,胡适先生无疑是先行者。尽管以现在的眼光看,他那本《尝试集》乏善可陈,但他率先将白话用于诗歌,的确开创了中国新一代诗风。他的作品中运用了大量的白话,受到了当时很多人的批评,一直以来都颇有争议。这也使他理所当然地成为近代诗/非诗探索的代表人物。贺敬之的将陕北民歌体的尝试,也可谓独树一帜。而台湾现代诗人也曾尝试各种诗法,也作过一些诗/非诗的探索,但总的来说,瑕瑜互见,从西方移植多,开创少。中国的朦胧诗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西方诗歌思潮的一种移植。真正开创新一代诗风的应是八十年代中国新诗的口语化运动,王小龙、于坚、韩东等以及后来的伊沙都为此作出了较大贡献。现在看来,口语化运动是成功的,例证是现在还有一批诗人坚持用口语写作并成绩斐然,还有一点就是,大多数诗人(即使是所谓知识分子诗人)在他们的作品中注入了口语因素。当然,这不会让诗人们停下诗歌探索的脚步,新的非诗文本仍在不断涌现。典型的如于坚近年的作品《零档案》。 试看《表格 1履历表 登记表 会员表 录取通知书 申请表》中的一段:
照片 半寸免冠黑白照 姓名 横竖撇捺 笔名 11个(略) 性别 在南为阳 在北为阴 出生年月 甲子秋 风雨大作 籍贯 有一个美丽的地方 年龄 三十功名尘与土 家庭出身 老子英雄儿好汉 老子反动儿混蛋 职业 天生我才必有用 工资 小菜一碟 何足挂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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